而最让桑迟嫉妒的还是绮雪自身的态度, 他原本还担心过绮雪或许是被强迫的,可现在一看绮雪自己似乎也不是不乐意,倒仿佛是他搅扰了他们的好事。
“那你……”
他的嗓音有些干涩,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低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你的眼睛还没好,我……我和绿香球都担心你,起码让我给你送些治眼睛的药进去吧?”
“不必。”
一道清冷的男声突兀地插。入了他们的对话:“我已经为绮雪上了药,他一切都好,我们之间无需外人操心。”
“你那也叫上药吗……嗯!不,停、快停,啊……”
屋中的声音不再压抑,又或者说是绮雪没法压着了,桑迟兀地抓紧窗棂,手背浮现出突起的青筋:“那至少让我看你一眼,看过我就走,不然我不放心不下你。”
片刻的寂静后,窗户从里面推开了小半扇,伸出一只柔白如瓷的手,桑迟身体微僵,顺着小臂向上看去,零星的吻痕变得越来越多,直到胸口,几乎已经连成红红的一片。
绮雪含着泪光的水眸撞入桑迟的视线中,他的乌发披散于肩,满面的红晕蔓延到脖颈,双唇被亲得红肿,就连薄薄的眼皮上也被咬出浅浅的牙印,美艳绝伦,如同被催熟的果实,充满了艳透彻骨的风情。
“你看好了没有……”
他的身体微微晃动着,红宝石坠子摇曳生光,奶水一滴滴接连落下:“我要关……”他浅浅地吸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变形,“关窗户了。”
桑迟按住他的手背,目光流连向下:“没看够。”
绮雪又羞又气,伸手就想把窗户关上,却被桑迟抬手挡住窗沿:“你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关窗户,你不是不怕给我看吗?”
“你胡说什么……”绮雪拍他的手,却因为浑身酥软无力,根本推不开桑迟的手臂,“我什么时候给你看过?”
桑迟扣住他的手腕,看到他的满身痕迹,,说不难受是假的,却又控制不住地被他吸引。
他说:“你难道忘了你的下山测试?你不仅脱光了给我看,甚还要当着所有妖怪的面脱光衣服,让他们看看你有多美。”
绮雪感觉到按住他腰窝的宽大手掌骤然施力,下一刻,绮雪就站不住了,狼狈地趴在窗边,蜷缩起身体:“谢&ash;&ash;!”
他说不出话了,吐出舌尖微微干呕了一下,涎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地上。他漂亮的眼眸了失去焦距,微微向上翻白,整个人在一瞬间痴了。
桑迟看愣了,谢殊冷峻的面孔出现在绮雪身后,伸出长臂关上窗户:“多谢你告知我。”
“嘭。”
屋内和屋外再次隔绝成两个世界,桑迟安静地伫立良久,终于还是转身离开了。
屋中。
谢殊从后面用手掌扣住绮雪的咽喉,将他的下颌往上推,迫使他扬起脑袋:“脱光衣服给别人看?”
绮雪捂着自己突出轮廓的小腹,轻轻地抽着气,已经哭出声了:“那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这都要怪桑迟……”
谢殊:“他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展示你的身体?”
“……”绮雪不说话了,心虚地绷紧了身体,将头埋得深深的。
谢殊的呼吸紊乱了一瞬,见到绮雪的反应,他岂会不明白到底是谁更荒唐。
“你总是这样,绮雪。”
他单手揽住绮雪的腰,将绮雪带离了地面,让他双脚悬空。
绮雪失去支撑,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往前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因为谢殊还在他身后,他只捞了个空,什么都抓不到。
谢殊抱着他走到幔帐之内,幔帐上方有结实的木梁,足以承重,他变出两根绸带穿过木梁,一左一右地缠住绮雪的手腕,将他微微地吊了起来。
他悬吊绮雪的高度非常微妙,并不会让绮雪彻底悬空,而是让他不得不踮着脚站立,可是这样站上一会,绮雪的腿就会变得很酸很麻。
自然,他也可以选择向身后依靠,他的身后就是谢殊,谢殊可以将他抱起来,让他不受这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