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期期艾艾地将脸偏向一旁,回避和谢殊对视,“你都已经给我注入灵力了,我有回绝的余地吗?”
“没有。”
谢殊说:“既然你愿意孕育子嗣,就必须怀上我的孩子。”
他的吻落了下来,先是绮雪颤动的睫毛,而后是鼻尖和面颊,最后与他缠吻。
绮雪环住他宽阔的脊背,柔顺地将自己送进他的怀里。
他闭上双眼,泪水从眼尾滑落下来,想到仍然重病卧床的贺兰寂,他心中酸楚至极,他真的很想突破圣君的禁制,生一个属于他和陛下的宝宝。
但如果他真的怀上了谢殊的孩子,他也会喜欢这个宝宝的,至少有了这个孩子,就可以保证谢殊不会覆灭妖族了,他怎么可能忍心杀死他们的宝宝……
只是他不清楚,在破除禁制之后,他还能不能来得及怀上陛下的孩子,如果他没能来得及生下来就回到了大荔山,一旦被圣君发现,圣君会不会逼迫他打掉孩子?
纷乱的思绪淹没在谢殊铺天盖地的亲吻中,很快绮雪就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这些事,光是应付谢殊就让他耗尽了所有精力,现在他的一颗心只能盛得下谢殊。
谢殊抱起他,来到雾气缭绕的炼丹炉旁边,向炉中增加了几味灵药。
他扳过绮雪的下巴,让他看着丹炉:“丹药苦涩,你来为贺兰寂增加甜香,将你的奶水倒入丹炉。”
绮雪涨红了脸:“我这样怎么加……啊!”
谢殊往前走了一步,离丹炉更近:“挤。”
绮雪面红耳赤地摇头:“我不要……我从没听说过这么荒谬的炼丹之法……”
谢殊道:“你若不做,我便不会关闭丹炉。你延误一刻钟,贺兰寂就会晚一刻钟用药,遭受更多的苦楚。”
绮雪遭他威胁,顿时又羞又气,可他也确实不想耽误贺兰寂用药,只能委屈自己,乖乖地遵从谢殊的命令。
在他睡觉的时候,奶水已经重新蓄得很丰沛了,只需用巧妙的手法轻轻一挤,便会形成一道细细的奶柱。
可是要挤入丹炉的炉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绮雪强忍羞耻地试了数遍,直到满手都染满了奶水,才勉强挤进了一些,让谢殊关上了丹炉。
谢殊将他抱回榻上,继续漫无止境地欢合,绮雪昏昏沉沉地抱紧谢殊,再次从白昼到黑夜,因为服用了辟谷丹,他甚至不需要吃东西,几乎没有停歇。
他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团兔奶酪,香香甜甜、软软绵绵的,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把自己变得更加美味可口,取悦龙的味蕾,最后慢慢地融化成甜甜的兔奶,这就足够了。
到了第三天,桑迟终于找上门来,面色凝重地走进庭院。
他已经知道了当晚发生的事,那些妖魔拿了他的银子却逃离了现场,自然要给他一个交待,否则得罪了手眼通天的灵狐族少主,他们以后也就别想在大雍混了。
花奴是最后一个逃走的,说得也最详细,她把绮雪给谢殊下药、谢殊将起绮雪拖进屋子这一些列事情都讲得明明白白的,最后说道:“我想他们两个可能正在交……”
最后一个“配”字还没说出来,桑迟就狠狠摔碎了茶杯,吓得花奴不敢出声了。
其实桑迟明白,绮雪在进宫坐上贵妃的位子后,就不可能还是处子身了,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他当即就赶去了庭院,想把绮雪带出来。
那一晚,庭院被一股庞大恐怖的威压笼罩着,桑迟从未接触过如此可怕的妖气,当即变了脸色,脚步出现了瞬间的迟疑。
他天资很高,在年轻一代的妖族中是赫赫有名的翘楚,却也完全无法和这股力量对抗,甚至就算是他身为妖王的父亲来了也不行,院子里的人难道不是国师谢殊吗,这股妖气到底是从何处而来的?
桑迟不清楚妖气的来历,却从中感受到了极度的危险。
这是一种可怕的警告,以及对伴侣偏执而疯狂的侵占欲,无论是谁接近他的伴侣,他就会立即杀死胆敢觊觎他伴侣的窥视者。
桑迟站在庭院门前想了很久,最终选择服下压制气息的秘药,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