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那天月亮勾的角度,是初七将近的九十度上弦月。
记得对面的人是自己的学生,眼睛很锐,和要割伤人的刃一样。叫什么,冬末。
他对节气偏爱情有独钟。
爱屋及乌,偏爱太过。
可能有的人就是宝藏。
山里出了只野凤凰,去更好的队伍,无论代价是什么,这件事都值得鼓掌。
他这么想,却在送对方走时藏头露面。
说不出的,是心动呀。
助理转身看见他的笑,惊恐地问,“老师,你笑什么。”
祁明忧明明准备板起脸,视线碰到屏幕又忍不住笑,成了月牙弯弯。他是白莲般的天真。
故乡故人,没什么烦恼的。
suki sukidaisuki。
月色之下,最喜欢你。
飞机场上,一个大明星一样的男子正在翻书。他身后是纹着青龙的瘦弱年轻人。
空姐推着餐车,款款走过去问,“你需要什么?”
助理摆手说,“矿泉水。”
祁明忧原本在里间,他探出头改主意,“要一瓶果味饮料,嗯,橘色那格吧。”
空姐想,这些人有点奇怪。
她不知道,二十多岁的狗男人怀春是什么样子。
有人知道。
是藏着夏日的白玫瑰。
很大的地方,两个人并不默契地坐在一起吃饭。
一切顺利。
他说,“路上摘的白玫瑰。”
再之后,就是皆大欢喜。
像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祁明忧那么说出,“我跟她走。”
以后,请让我看你的背影。
请你下次离开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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