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仪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又怕笑声被屋内人听见,咧着嘴却压着声音,脸憋的红了。“李创平白无故的多了个女朋友。”
钟晴无奈,“还不是为了你。无论如何,不用**了。”
朱学仪笑容平复,他忽然想到,如果不是谈婚论嫁的关系,一个女人为什么要陪一个男人回家过年呢?想到这里,他心中多了几分欢喜。
屋顶上的空气极好,天高气爽,星空极亮。钟晴仰头深吸一口气,赞叹道:“真好看!我小时候看武侠片里主角坐在屋顶上看星星就很羡慕,然后和小伙伴一起爬墙上房,还以为自己也能一蹬脚飞上天呢,结果却摔了个大跟头,差点把腿摔断,我就再也不敢提上房的事了。”
朱学仪惭愧道:“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我得感谢你啊。这是我第一次坐在屋顶上,感觉真好,没有你,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体验了。”
“我以前坐在这里,看向远方,就想着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儿。而现在,坐在这里,就想着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回到那间屋子。”朱学仪将目光定在那间亮着灯的屋子,即使他看不见,也能辨出那屋子的方向,也能知道爷爷坐在里面看春晚,爸爸和林阿姨则在旁边包饺子。
钟晴见他神情哀伤,连忙安慰道:“很快的。还有两个星期,你就可以去美国做手术了。做完手术你就能回来见到你爸爸和爷爷了。”
“还有你。”朱学仪脱口而出。
“我?!嗯,还惦记我咖啡呢?”钟晴笑道。
“钟晴,其实我——”朱学仪突然紧张起来,他要说什么?他喜欢她!想见到她!他此刻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可和她在一起过一辈子呢?他却没有信心能给她一辈子了。他的手术仍有风险,复明不是必然的。他的心也会反复,他曾义无反顾去美国,如今却眷恋家乡;他过去的情感那么热烈,可如今也能平静地将炙热的感情封存于记忆中。钟晴和他们不一样,她没有柏明媚的张扬洒脱,没有赖竞瑶的自信从容。她很单纯直接,轻易把自己的心剖给别人去看。她很固执倔强,认准的事情很难被人说动。兑现不了的诺言最是伤人,而她,就是那种会被伤的刻骨铭心的人。
好在屋内走出的人打断了他俩的谈话。二人有夜色打着掩护,只要不出声音,房下的人就没有察觉。来人是朱学仪的父亲。朱学仪继母林老师也从屋内走出,手上捧着一帘饺子,“十二点之前得回来,等你下饺子啊。”
“我知道。”
“尽量早点啊,别把老爷子饿着。”林老师嘱咐着。
“你放心。”朱父答应完,转身就走向大门处。
林老师走进隔壁的厨房放下包好的饺子,不一会儿人就回到了厅屋。
待院子没了人,钟晴慌了,“糟了,你爸一定是去那个老李家',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