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那个,我也吃饱了,谢谢你的好意。”他将钟晴的盘子推向一边。
钟晴将瓶子里的最后一点酒倒进朱学仪的高脚杯中。她已经感到头晕目眩,双脚站地不稳了,可朱学仪仍是神情如常。她有些懊恼,强打精神只是怕自己昏晕过去,独留目不视物的朱学仪会有危险,可朱学仪毫无倦意,她快撑不住了,眼皮就要不受控制的合上。
“谢谢你的晚餐,我想回房间了。”朱学仪客气礼貌道。可他的声音没入空气中,无一丝回响。朱学仪皱了皱眉,“钟晴,你,没事吧?”
“没!事!”钟晴高声道。她已经趴在了桌面上,听到朱学仪的呼唤,她蹭地挺直了背,强打精神坐了起来。“我扶你回房间。”
朱学仪感到走在自己身边的人脚步摇晃,抓着他袖口的手就要松落。他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你喝醉了?!”
钟晴闷哼一声,“嗯。我先,扶你,回房间,然后就就……”她舌头已经打结,话都说不完整。
朱学仪愧疚起来,心念她的一片好意,要不是怕他行动不便,她也不会强撑到现在吧。“谢谢你!”朱学仪动情道。
“朱,朱,医生,和你认识这么久,我,我,你,你,和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就是,这句吧?你,你,客气的,让人,让人,讨厌……”钟晴彻底没了意识,身子一歪,倒进了一处宽厚温暖的胸膛。
第16章
16,内疚或者爱情
钟父一手提着热乎的油条,一手拿钥匙开着家门。身后飘来一股酒气,钟父微微侧头,吓了一跳,“你,你,大早上的,想吓死我啊。”
“爸,你小点儿声。”钟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小声道。
钟父打量了着面前的女儿,她一副头没梳脸没洗的颓废样子。“你昨晚上又没回家啊?这是去哪儿疯了,还喝了酒。你……”他声音极小,但词严厉色,面露不悦。
“我……”钟晴刚要解释,就',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