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白玉手臂远远不及先前被王传贞招引而来的那一道白玉手指。
如非是我教他如何运用‘人初火种’的力量,他终其一生,也只不过是个抱着鬼狐故事做梦的酸书生罢了,哪来之后的‘阴喜灶王爷’?
也就更没有所谓的‘阴喜脉’,亦没有他后来的三妻四妾了……
但苏午今下转回人身,却用不着先前那道白玉手指来对付他,单单是这些从四面八方延伸过来的白玉手臂,就能令他应对手段捉襟见肘!
王传贞的身影,遍及于周天之间,她笑吟吟地看着被一道道白玉手臂困在最中央的苏午,声音幽幽道:“郎君方才手段固然强绝一时,传贞无从应对。
如非有王传贞的点拨,就没有宋宪成就‘阴喜灶王爷’的后来,更没有所谓‘阴喜脉’的后来?
“对妾身而言,郎君与阴喜脉所谓祖师——‘宋宪’终究不同。
‘宋宪’只不过是个痴迷于鬼狐故事的蠢书生罢了,以为自己那点子酸气,真正能吸引来甚么千娇百媚的狐仙女鬼,为他红袖添香,素手研墨。
只是他自己却不能自知……
二者是差了许多个层次的力量!
郎君也是阴喜脉弟子,郎君还是阴喜脉中兴之祖——郎君比他强太多了……郎君越是想要杀我,我就越想要郎君——”
王传贞诡诈狡猾,其所言不能尽信。
滚滚黄泥浆里不断伸出一道道手臂,竞相虬结、攀附着,抓扯向苏午的身形!
四面八方间,宁静内敛的神韵倏忽流转开来,一道道白玉手臂从那般神韵之中延伸而出,从各个方向按向了苏午的身躯!
其实我只看重了他的机缘,他引来了‘人初大灶’脱落下的火种。
可苏午如今的劫力将之染污——直接废去了她对未来的大半规划!
她神色悲伤,幽幽道:“我不会把郎君送入人种池中,以郎君来奠定我化身为人的根基——我要郎君与我同时脱生,你我双宿双飞……
郎君纵有手段在一时之间破去我的‘娲皇灵韵’,但又该如何时时都能破去这‘娲皇灵韵’——只要郎君有一时懈怠,便只能留在这里了哦……”
我要你赔我!
赔我化生为人的机缘!
赔我女娲娘娘点化的机缘!
——你就留在这里,把你自己全都赔给我吧——”
她一身青衣,足点绣鞋,看着极远处的苏午,泫然欲泣:“你这个狠心贼!
你把我害得这样惨——我都将要能化生为人,被你这般狠心打击,我化生为人的时日,不知又要拖到甚么时候去!
又有一道道白玉手臂在虚空之中浮现了出来。
恰如王传贞所言,苏午可以凭借一时手段,在这方女娲牌坊中逞凶一时——可今下的女娲牌坊世界与往日迥然不同,苏午又如何能寻得到脱离此间的出路?
他只要不能凭借诸般手段永远镇压住牌坊世界——那他就终究有被‘娲皇灵韵’按住的时候!
今下时刻,却是他一次都不能输。
而王传贞只需要能赢一次,就能通吃一切!
那些白玉手臂牵起一根根红绳,在虚空中交织成了罗天大网,从四面八方网罗向苏午——一根根红绳的另一端,尽数汇集在了王传贞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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