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和姜越鲤都已经离婚了,离婚的理由还是因为齐白的事情被爆了出来,提在明面上来讲,是他自己下不来台。
“姜总莫要动怒,我侄儿年轻气盛,的确是对您失了礼数。他年轻人嘛,缺少磨砺,掌管霍氏这么大的公司还是嫩了点,”霍琮几乎就是明面上在霍氏股东面前贬低打压霍巍然了:“来,咱们继续说合同,大多数我觉得都没问题,只是这第二十七条和六十八条这里,咱们的前期投入资金和分账问题可能还要再多商讨商讨……”
这端饶是霍巍然再心慌意乱、扒耳搔腮,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眼睁睁看着姜越鲤和霍琮语带投机地签下合同,却把他一人摒弃在外,不给他插话入局的机会,让他在霍氏股东面前洋相尽露,尽显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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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后。
各式的酒瓶东倒西歪地被丢在客厅,房间角落都是呕吐物的恶臭?,一个颓靡的男人衣衫不整地倚在沙发上,眼窝深凹,胡子拉碴,头发油得已经结成了一捋一捋的,贴在额头上,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派萎靡颓唐。
手上的酒瓶已经再倒不出一滴酒来,他用手掂了掂,发现的确是空了,便随后抛在身后,酒瓶在地上碎裂,在寂静得可怕的深夜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音。
“叮咚——”就在这时候,却有门铃的声音诡异的响起。
霍巍然的两个眼珠子就像是两颗嵌上去的扣子,僵硬地转了转,黯淡无神地盯着虚空,却没有半分动弹起身的意思。
然而门外却像是笃定屋里有人一样,门铃声仍旧不依不饶地响彻着,刺得人耳疼。
霍巍然低声咒骂了一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起来的瞬间眼前便是一阵眩晕,天旋地转,霍巍然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廊处,期间他几次踉跄,差点跌倒。
“……怎么是你?”看清那人的脸后,霍巍然涩然道,声音嘶哑。
齐白颜如渥丹,玉面淡拂,即使是夜色也难掩他姿容绝色,他细碎刘海之下的双眸红肿通红,面色却是煞白,竟然像是哭了很多次一样,摇摇欲坠,沧桑而虚弱,看得霍巍然心尖一疼。
他只顾着自己失去了对霍氏的继承权,便如此颓废失意,但这两三个月来齐白出事后,他却没管过齐白的死活,现在细想一番,齐白的天价违约金就像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利刃,他这段时日又是怎么过出来的呢?可齐白却是对处于困境里的他不离不弃,深夜奔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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