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考生们,就收起了其他心思。
这三场的考试,叫他们如同脱了一层皮一般,出的不仅有律法题,角度刁钻,还有经济相关的题目,问的就是他们闽地的发展问题。
平时喜欢东窜西走的考生乐了,把自己的想法洋洋洒洒写了下来,那些一心关起门来闭门造车的考生傻了,虽然这就是讲他们闽地的事儿,但是平时读书的时间都不够,哪里有时间去了解这些呢!
不禁暗恨自己当初不听信旁人的,考前好些人说这姜大人不喜欢书呆子,喜欢实事求是,如今撞了南墙,闭门造车之人方才惊觉,时代变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已经不行了。
姜榆作为考官,还要时不时带着人,到考舍附近转转,看着有些考生下笔如有神,有些考生满脸戚戚,明明这两个考生就隔着一道薄薄的墙,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情。
而被分到臭号附近的考生,大多都皱着眉头埋头苦干,时不时还要承受着隔壁臭号出恭的友人传来的阵阵迷之味道和不雅的声音。
这些可怜的孩子,一下就输在了起跑线上,这也不是姜榆能左右的事,他只能做好防御工作,确保旁边大缸里的水,满满的,以免发生了火情,来不及救火。
姜榆甚至产生了一种过来人的快乐感,看吧看吧,他们还要蹲在着苦兮兮地做我出的题,而我!是个快乐的出题人,再也不必苦哈哈地考试了。
这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考题,叫姜榆这几天出门都要多加小心,生怕哪天不明不白就叫人砍了,虽然他自觉自己出的这道题是合理的,但是架不住考不好的人,会有想杀了他的心。
考完之后,经过紧密的阅卷排名,新一轮的举人老爷也就诞生了,姜榆也终于被放了出来,这段时间可不止他憋坏了。
宝娘跟着他照顾他,也是被关了许久,再说他还尚且可以想想考题打发时间,宝娘却整日呆在房里,不怎么出门,也就和朱主事的娘子偶尔聊聊天罢了。
如今好不容易出来,姜榆就带着宝娘到处逛逛,闽地船业兴起,这里什么好东西没有,甚至渐渐有了外邦人来建州做生意,宝娘看到外国人的长相还吓了一跳,直跟姜榆说那长得像个妖怪,把姜榆给逗的笑出猪叫声。
他们一路走走买买,茶叶自不必说,宝娘不仅买了他们自家用,还带了好些打算寄回京城给她爹娘还有交好的人家。
这次的举人,惊才艳艳者不少,有几个考生,甚至用自己的思考,写出了通商海内外的想法,还提了不仅要发展海上商船,还要注重海事战争,虽然如今和外邦的交流只是少部分,但是以后只会越来越多,姜榆不知道这个时空会怎样,但是后世的王朝确实饱受倭寇的干扰,最后一步步放弃对外贸易。
有的人看到了对外通商的好处,有些人却已经走一步看十步,如果换一个主考官,或许这样激进的言论,会直接被刷下去,但是姜榆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这是确有其事!这个人的眼光之长远,不应该被埋没!
这些年国库逐渐富裕,谢睿练兵从来都不含糊,但是练的基本都是对付西边的兵,还没有重视沿海一带的防御,想到后世那些令人痛心疾首的战役,也许这个考生的声音会被埋没,但是这样的声音必不可少。
于是这位横空出世的解', '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