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考试(女穿男): 分卷阅读98朋友道别。
到了考试所在地,也没法和外界接触了,考试当天也是锁院,轻易不让人出来,考生也是提前一天进入考场。
进去被一群大老爷们要求脱光光搜身,姜榆不自在地穿好衣服,自己的考篮也被搜查过了,里面放的食物已经被切成很多块,检查里面有没有夹带纸条。
拿着自己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考篮,进入一排排的号房找自己的位置,这贡院比之县试的考场大多了,一排的号房就有六七十间,每排的尽头,都有茅厕和水缸。
水缸是用来救火用的,每年就算是贡院千防万防,都会有考生出意外,其中一个很大的隐患就是把蜡烛给点了,把整个号房都给烧起来了。
所以水缸是为了以防万一救火用的,被分到厕所旁的臭号的考生都是哭丧着脸的,这场考试还没开始,基本就去了一半了。
毕竟谁也没法自信地说自己能够在旁边有人拉粑粑放屁还有嘘嘘的水声中毫无影响地做卷子,就算能忍着做卷子,到了吃饭的时候,在臭味中也很难吃得下饭了,多多少少影响考试了。
姜榆忐忑地找自己的号房,幸好,上天眷顾,她的号房在中间,离臭号不近,而且她的号房也不是什么小号。
所谓小号,就是建号舍的时候,匠人偷工减料,让原本就小的号房再次缩水。
若是两年前来应考,姜瑜对于是不是小号的并不在意,但是现在她已经十七岁,这两年身高噌噌噌地长。
如今跟其他三位好友站在一起已经是一个水平线了,现在她在外头叫小钱五郎,不认识他们的人果然也要以为她是哥哥了。
只是小钱也不好骗,如此几次,他也不叫自己三郎了,改称她为阿榆了。
等到蹲进号房里,再仔细一检查,她的号房旧是旧了点,但没什么大问题,号房里放置着贡院给发的一盆炭火,三只蜡烛,炭火是用来取暖煮东西用的,蜡烛则是给考生照明。
现在天色已经黑了,姜榆把号房用抹布擦拭了一遍,把两块木板拼成一块,把炭盆还有蜡烛,考篮小心地放在板子底下,蜷缩成一团,准备休息了。
他们初八进的考场,初九正式发卷子考试,初十早上才能出场。
所以乡试的三场虽然每场只一天整,但是实际上每场他们要在里头呆足两个晚上。
今儿晚上也没什么事儿了,姜榆躺在板上,闭着眼睛,回忆了已经滚瓜烂熟的四书五经,第一场不考什么费脑子的,就是帖经和默义,后头两场才是越来越难的。
…
昨儿个睡得早,第二天自然醒得也早,再说这种神经紧绷的时候,心里有根弦,不可能睡死过去的。
醒来的时候,姜榆只觉得全身僵硬得紧,在这一平方米多一点的号房里,实在是伸展不开手脚,一直缩成一团能舒服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