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考试(女穿男): 分卷阅读89的人家想把女郎嫁给他。
娶谁,他都无所谓,他只想醉心于官场,在这名利场追逐,他娘倒是对他娶一门高门贵女充满了期待。
只是想来他娘后面失望了,他岳父当时是京城的五品郎中,在京城只算小官,但是他娘子自小就娇生惯养,哪里会和他娘处得过来?
江讯已经想不起来有多少次他娘和许氏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娘才会偶尔提一下那个只活在他们共同回忆里的乌娘,他娘只神神叨叨道:“你这个媳妇真不懂得孝敬老人,比你前头那个乌娘还没规矩…”
接着又好像觉得自己说错话不愿意提这伤心事一般,不说话了…
这个人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小名,如果这个人是乌娘,那就是他娘骗他,他娘为什么骗他…
任他怎么看,都无法将面前的人和乌娘对上号,最后他看着这妇人旁边的江杰,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
终于,他脑海里浮现了画面,他去赶考的前一晚,一番云雨之后,他搂着乌娘,轻声道:“娘子,现在这么多人对我充满期待,村里的人都觉得我一定会考中,可是外面还有太多厉害的人,我怕…我怕自己考不中,要是我考不中,你会不会失望…”
他怀里的人温声道:“不会,不管你考没考中,你都是我官人…”
这个年轻人,眉眼确实十分像乌娘,那么她这二十年又去了哪里,江讯只觉得自己仿佛有一瞬间的失声,他不确定地指着江杰:“你…那他他是…”
他记得刚刚教授说了,这江杰年纪轻轻二十来岁在读书上头已经很有一番模样,二十来岁…
乌娘却是已经平复了心中的激动,她知道她身体不好,现在只是儿子的累赘,科考要花很多钱,可是她已经赚不动钱了。
府学发的钱,只够他们平时花销,现在还好说,但是以后呢,如果儿子要去省城参加考试,她连盘缠都给不起。
更别提还要打点,住店,这些都是要花钱的,这些她官人以前都跟她说过的。
只看着他旁边那个年轻人就知道,他早就再生儿育女了,以前的事情谁欠谁,她都已经不在乎了。
但是她儿子,不该再这样,随便地任人欺负,一天只吃两顿饭,每次只吃最便宜的蒸饼,她只希望他能无忧无虑地读他的书。
她不怕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她也是江讯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接触的层面,少有人有讨小老婆的,所以她没想到什么庶子嫡子的身份,只想着不能轻易让她儿再叫人作贱了去。
乌娘用袖子擦了擦泪水道:“杰郎,告诉他你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