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穿著红色的晚礼服,头髮又长又直,黑的发亮。
她的手里拿著一个高脚杯,眼神慵懒,姿態优雅地在红毯上走过。
在她前面领路的是一个穿著西服的年轻侍者,从姿態和外形上看著很正常,但如果看他的脸,
就会发现他的皮肤都是由一块一块的肉皮衔接而成的。
左眼属於某个没有名字的女人,右眼属於另一个年轻人,鼻子是中年男人的,嘴又是另外一个人的。
这个陌生的侍者,全然不知自己孩人的模样,回头时不时跟冬梅点头示意。
冬梅的嘴角抽了抽,装作礼貌的点头,但心里却早已掀起轩然大波。
她只是在宿舍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后就来到了这艘自己完全不认识的豪华邮轮上。
接著这个年轻侍者就出现了,偷偷地塞给她一张纸条后,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在前面带路。
纸条上写著两句话:
1.无视物们的异常。
2.贏得赌局。
冬梅看向前面的侍者。
拋们?指的是这些突然冒出来的诡异的人?
无视们的异常,指的是忽视这些拼接出来的人,装作他们是正常人的样子?
之后,冬梅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並且快速代入了豪华游轮乘客的身份。
她跟著侍者来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这里摆放著很多张赌桌。並且每张桌子旁边都站著好几位拼接起来的人。
就像是將许多人都扔进碎纸机,碎成无数块之后,再隨机抽取肉块缝合在一起那样,仅仅能从外观看起来像个人,但实际上每个人的五官,肢体都不属於自己。
冬梅感到不寒而慄。
因为她感到这些拼接人很眼熟冬梅隱约记得,她刚登上诡船时,船上明明有很多人,青壮年居多,也有少量的中老年人。
这些人中不乏有人觉得自己意志力很强,野心勃勃的想要去动力室和驾驶舱挑战征服诡船。
但他们大多都在动力室失踪了,极少有人能逃出来,就算逃出来也疯了。
唯一逃出来的李队长还在床上躺了两周才渐渐好起来。
冬梅觉得大厅中的拼接人,有一些就是那些失踪的人。 “动力室失控了?”冬梅在船上这么久了,她早就知道动力室有一个危险的他。“陈默呢?”
冬梅想起来陈默好像很久没有出现在眾人面前了,她开始以为是经歷了与不可明说教的战斗后,陈默需要多休息一阵子。
但隨著时间推移,冬梅逐渐也察觉到不妙。
陈默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是因为动力室失控了,陈默这两周才出了问题吗?”
冬梅紧紧地著那张纸条,她觉得这是陈默给她的提示。
“现在陈默一定陷入了危险,需要我帮忙,那么我一定会完成纸条上的规则。”
冬梅坐在了其中一张牌桌上。
一位拼接人走到桌子前,解释道:
“玩法很简单,就是比大小。荷官会发每个玩家两张牌,你们可以自己查看这两张牌的大小,
但在最终確定要出什么之前,不能暴露给其他玩家。”
“如果你不满意自己的牌,可以弃置任意的牌,荷官会发放同等数量的牌,每一局每个玩家弃牌次数没有限制。”
“同的对子最大,其次是不同的对子,最小的是散牌。”
“同层级之间,需要对比两张牌数字总和,大的胜出。”
“举个例子,都是同对子的情况下,对八比对五大。如果一方是同对子,另一边是不同对子,那么无论数字大小,都是同对子贏。”
规则很简单,冬梅明百了。
大部分规则都很正常,只有一点一一为什么玩家弃牌次数没有任何限制呢?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为了拼凑出最大的同对子,无限制弃牌了。
那这场赌局又有什么意义?
“我的对手是谁?”冬梅已经做好准备,对手是什么诡异的异常体。
一对男女走了过来,坐在了冬梅的对面。
冬梅睁大了眼睛,她在那模糊又遥远的记忆中拼命地搜索著蛛丝马跡,最终这对男女的脸和记忆里的面孔重合了。
年轻的爸爸和妈妈,自己都已经这么大了,但是他们却没有丝毫的变化,还像冬梅小时候那样。
冬梅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感到格外的愤怒。
这里的异常,在玩弄她。
拼接人说:“贏的一方就可以离开这里,输的一方就必须要一一加入我们。”
必须要贏!冬梅的信念十分强烈,不仅仅是为了离开,为了完成字条上的指示,也是因为,她无法忍受对方用自己最珍视的人来骗她。
“你是冬梅吗?”这时,妈妈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接著全身便颤抖起来:“为什么,她在这里?她是假的吧?我们的女儿只有十来岁啊。”
荷官回答:“为什么你们会觉得对方不会出现?你们觉得自己是真的吗?”
冬梅当然知道自己是真的。 “对,我们都能被卷进这里,为什么她不能?异常现象本就是匪夷所思的。”爸爸说。“主要是,我们不敢赌她是假的。”
“长大了更像我了。”妈妈嘆了一口气,似乎接受了事实。
听著母亲的话,看著她的容顏,原本还不信他们是原版的冬梅,却总觉得他们就是真的。
然后妈妈拿到了自己的两张牌后,看了一眼,没有进行弃牌置换,直接就展示给了冬梅。
妈妈的牌是散牌,k和7。
爸爸的牌也到手了,他连看都没看,直接掀开了,也是散牌,4和6。
“孩子,你换吧,我们肯定是要让你出去的。”
上梅明白答,这根本不是一场赌局,牌的大小根本无与谓。
这是在赌,她仆於这对父母的信任和感情。
一他们是假的?还是真的?我敢赌吗?正如荷官与暗示的,我是真的,变凭什践仆面的父母不是真的。
看到心心念念的双亲就坐在仆面,上梅敢信又不敢信,十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