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最后播报:销毁一切携带污染的信息!
“快去救人!”
一艘距离主舰最近的护航船靠了过来,放下跳板,让在主舰上的大祭司和教徒们转移到安全的船上。
此时,1114號诡船缓缓地后退。陈默打算微微调转船头,擦著主舰旁边的缺口衝出去。
“决不能让他们跑了!”善思大祭司站在跳板上,正在向对面的船移动,见到此景,立刻下达了命令。
“但是他们的船撞击能力很强,我们拦得住吗?”教徒们也怕啊,他们怕自己的船也被撞沉。
但大祭司的命令是不可以违背的,被点名的战船立刻行动起来。
四艘战船飞快地绕行,驶到了1114號的前方,企图组成一道拦截阵型。
“再来两艘船,夹击他们!”善思大祭司再次发布了命令。
又有两艘战船从后方快速追上来,一左一右的將1114號夹在了中间。
“对准对方炮塔,开火!”善思大祭司跳到了安全的船上,继续指挥。“我们船多,他们船少,我们弹药充足,他们弹药稀少!我们会贏,他们会败!”
这个距离,炮弹的射程最短,攻击力几乎没有衰减。对於1114號来说,那些炮弹以如此密集持续地砸在船上,就算破不了防,但也让大家的身体有些受不了。
在诡船上的眾人,都被炮火的轰隆声,震得鼓膜闷胀生疼,尤其是躲在船舱的人鱼们,以及在炮塔內的人,甚至出现了临时失聪的症状。
“嘿嘿,阿茉突然听不到了。”阿茉掏了掏耳朵,露出新奇的表情。
杜子安的反应要小一些,努力平復春心情。
冬梅躲在瞭望塔里,虽说在开阔的环境中,炮击带来的影响会小一点,但她的听觉异常灵敏,
反倒受到了最大的伤害。
她的老虎耳朵都被震出了血,瞳孔放大,整个人都如同被重锤击中了后脑,產生了眩晕感。
副炮塔內,方卫平捂著心口处,表情痛苦,如此近距离的炮火砸在了船上,就好像也砸在了他的心头上。
张麻子扯过炮塔內的无线电,大声说:“陈-陈默,他们在夹击我们,时间长了大家都要受不了了。”
“收到!”陈默说,“主炮向左8点钟方向,副炮向右3点钟方向,把那两个想要夹击我们的玩意儿击沉!”
主炮塔,杜子安拍了拍阿茉,打了一个手势。阿茉顿时领悟,眼神变得幽暗,操控著大炮,瞄准了左边。
副炮塔,方卫平咬著牙,面部狞地摆弄著大炮,发出低吼:“妈卖批,都给老子死去吧!”
1114號的主炮和副炮分別向两个方向转动,伴隨著两声巨响,两枚黑金炮弹射向了左右两艘教派战船。
在这个距离下开火,教派那两艘像是纸糊的一样的战船,可就承受不了被击中的后果了。
它们的船身被炮弹炸出了窟窿,瞬间速度就慢了下来,像是断了线的风箏,被1114號甩在了后面。
“拦住他们!!”贪婪大祭司气急败坏地喊道,“我们这么多艘船还拦不下他们吗?”
更多的战船飞快地衝过去,挡在了1114號的必经之路上。
一排战船並排靠著,將前方的海域挡得密不透风。
陈默索性也不再去寻找让船溜走的缺口了,单手握著舵轮,另一只手將速度档位推到最高。“1114號,前进三!” 隱约间,陈默听到特莉丝安娜传出了不满的叫声。
整艘诡战列舰提速了,直直地向前方那些教派战船撞了过去。
诡战列舰的体积要比教派战船大很多,同时將对面两艘战船撞击。
在速度加持下,那两艘船瞬间被撞飞,伴隨著令人牙酸的破裂声,船体顿时坍塌了一小半。
陈默又將速度减了下来,操控诡船后退,重重地撞击在了从后方追击上来的教派战船。
“现在这艘船转向確实有点慢,但是一一”陈默飞快地转著舵轮,迎头与旁边衝上来的战船相撞。
咔一那艘战船也进水了。
撞击带来的巨大相互作用力,虽然不能让诡船破防,但是却能將船头的方向撞得偏移。
陈默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让诡船的转向速度更快。
教徒们突然发现,原本还在向外突围的诡船,不知何时已经面对了他们。
“啊!它转过来了,它不跑了吗?”
“我们的战船根本没办法和它硬碰硬啊!”
“它撞过来了,快躲开。”
教徒们在短暂的时间里,已经见证了很多艘战船的沉没,这其中也包括主舰。他们的心中已经被植入了一个概念:那艘诡船是不可战胜的,不能正面对抗。
於是,即使大祭司声嘶力竭地命令他们继续包围和射击,但剩下的战船却再也不敢上前,甚至掉头往相反的方向逃。
1114號诡船几乎不费什么劲,就又撞沉了几艘战船。
“都是叛徒!”善思大祭司骂道,接著看向漂浮在天空中的那几台电视机:“使者大人们,还不够,我们需要更多的神明力量!”
无论是操控那两座血太岁岛屿,还是让被恐惧冲昏头脑的教徒们回来,都需要神明的力量。
【你无法继续许愿,让別人来!】
所有的电视机屏幕上,都闪烁著这句话。
在大祭司的视角中,那些全身长著羽毛和眼睛的使者们,它们身体中央的大眼睛中闪烁著这句话。
善思大祭司看向其他几位大祭司,眼中冒著火:“我已经为教派贡献了自己的身体,现在该你们了。”
“哈哈,等等,我们得选出適合许愿的那个人啊。”贪婪大祭司一边后退一边说,“你知道的,不是所有人都適合许愿的,万一选的人不对,他身上的【特性】和愿望的代价一结合,很有可能出现我们都控制不了的情况。”
成为宿主后,身体会渐渐地被电视机侵蚀,出现躯体化症状。具体出现什么样的症状,具体还要看这个人身上存在的污染,以及他许愿的类型。
不同的人会成为不同形態,不同性质的血太岁。正如健身岛那个血太岁可以提供令人增肌的血布丁,但是现在的新生岛和学者岛,却无法提供血布丁,而是有著蚕食小岛防御规则的能力。
所有的大祭司们都不想当使者的宿主,他们很清楚后果是什么。
善思大祭司十分生气,到头来,真正为教派的未来著想的人,只有他一个。
他回忆起遥远的过去,那位带自己进入教派的智慧大祭司是不是当初听他的话比较好呢?
如果智慧大祭司本人还在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