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穿越无数的未来车厢
血肉列车的身体过於庞大,这导致它的动作並不灵活,但破坏力却很强,站台周围的地面已经被拋砸出了好儿个坑,
横臥在铁轨上的那些劳工,也未能倖免於难。他们在被杀的前一刻,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但却在死的时候,恢復成幸福的笑容。
拋每杀死一个人,那个人的血肉就会融入列车的身体,成为物的一部分。
方卫平呆立在原地,他的脑子很乱,眼皮一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隨著“污染净化器”开启,他的头顶渗出一阵阵黑气。
血肉列车发现了方卫平这个不动的活靶子,托马斯小火车一样的脸著牙,
立刻冲了过来。
长长的车身直立起来,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蜈,投下的阴影覆盖到了方卫平的身上,车头的假面突然裂开,张开血盆大口直直的咬向抽动的方卫平。
那两个新人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要嚇出来了,但逃生的本能让他们没有停下脚步。
车头咬到了地面上,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裂纹。
一条黑色的影子蔓延在地面上,拖拽著不太清醒的方卫平,及时从危险的地带躲开。
待躲开这一击后,那条影子直立起来,恢復成陈黑的样子。
陈黑抬手给了方卫平一巴掌。
方卫平顿时从抽搐后的不清醒中醒过来,他打了个哆,虽然脑子还很混乱,还丟失了一部分记忆,但这种情况他已经经歷过了很多次,已经相当有经验了。
他立刻就明白过来,自己正在逃命,並且在烟尘中找到了陈默的位置。
“陈同志,我—”
“上车!上车厢里去!”陈默大喊,指向了站台的方向。
站台下面的铁轨上,他们来时乘坐的5號车厢,孤零零地停在那里。
陈默知道,那可不单单只是一个车厢,它或许可以將他们带到其他小岛去,
不过风险未知。
“但是-船长,规则上不是说不要擅自进入车厢吗?”两位新人气喘呼呼地衝到了陈默的旁边,“这么违反规则真的行吗?那我们的任务就真不做了吗?”
他们看著那个诡异的5號车厢,眼中充满了忌惮。
陈默拉开5號车厢的门,一边盯著血肉列车的动向,一边说:
“不上车等死吗?”
“我们的自標一直不是任务,是找到酿酒机器!既然对方都派出那玩意儿来攻击我们,也没打算让我们完成任务,我们也没必要遵守他们的规则了。”
新人哆哆嗦地上车了。
血肉列车发觉他们要跑,那托马斯小火车一样的脸露出阴森的笑容,对著那小小的5號车厢,就是一个摆尾。
方卫平没敢回头看,他撒开腿跑向5號车厢。
陈默跳到了车上,对著方卫平伸出了手。
两个人的手握住了,陈默稍微用力,就將方卫平拉到了车厢內。 血肉列车那巨大的车身重重地砸在了5號车厢上。
两位新人还有方卫平下意识捂住了头,靠著角落蹲了下去。
陈默看到车厢外的地面全都被破坏掉了,车顶传来巨大的轰隆声,按照这个震动程度,这个5號车厢早就被拍成片状物了。
但奇异的是,陈默他们所在的车厢內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头顶的车厢连变形都没有。
砰!
血肉列车砸下了第二下攻击,这一次整个车相都晃动了起来。
有一个瞬间,陈默仿佛看到整个车顶都坍塌下来,他们被压死在下面。但一眨眼的功夫,车顶完好无损。
他想到,这是一辆可以计算所有可能性的时空列车,它本身就处在“存在”和“不存在”之间的状態中,因此也处在“被砸中”和“未被砸”的不確定態中。
但是隨著被砸的次数多了,“被砸中”的概率大大提升,这相当於加固了5號车厢被砸坏的锚点,一旦锚点被加固到一定程度,5號车厢被毁坏就会成为现实。
不能让这个车厢继续停在这里了,必须让它进入“行驶的状態中”,或者说,增加“行驶状態”的概率。
5號车厢既然已经开走了,就相当於不存在於站台,那么它被血肉列车砸坏的概率就非常低了。
“关门!关门我们走!”
陈默快速將门关上。
顿时,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封闭起来,彻底隔绝了外界那个血肉列车引发出的噪音和骚动。
在外界看来,这辆5號车厢就只是一个孤零零的车厢而已,但当他们上车后,
便又能发现从车厢两段延伸出去的,无限的5號车厢。
车窗外的景色正在飞速掠过,这说明这辆列车正在行驶中。
陈默带著其他三个人从车厢门的位置往车厢座位的方向走。
“船长,车上的布局是不是和我们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其中一位新人提醒道。
陈默看向他,这个人看上去有二十多岁,头髮有些自然卷,乱糟糟地扎在了脑后。而另外一个人有三十多岁,长得有些显老,看上去忠厚老实的样子。
这是他第一次正经观察这两个跟到现在的新人。
看上去他们很早就加入了鱼生教,可能沾染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污染,但都不严重,身上也没开始出现躯体化症状。这种情况,已经可以將他们视为“普通人”了。
作为普通人,跟著陈默这么折腾还活了下来,精神头看著也不错,挺不容易的。
“別说出来,当没看见就好。”陈默轻声说。
车厢內的布局確实和之前不同了,之前大部分的座位都是坐满的,但现在却是大部分都是空座。
他们在过道中间走著。
“陈同志,我之前坐的位置被占了。”方卫平小声说。
之前方卫平坐的位置是陈默给他的,1a座位,而现在那里坐著一位失了魂的人。
陈默立刻理解了当前的状况:“看来之前抽到的『车票』只管一次,我们这算是第二次上车,车次都不知道是哪个。”
“那我们岂不是都算是偷渡的?没有票没有票的话,那个东西来了怎么办?”自然卷露出害怕的表情。 “先坐下来吧。”陈默隨便找了个空座,坐下了。
其他人都选择坐在陈默的周围,仿佛这样就能多一些安全感。
“这趟车是去啥子地方的啊?”方卫平有些不安,“咱们没有票就上来,我不太巴適,总是提心弔胆的。”
“先冷静一下,我先看看情况。”陈默说。“油漆拿著了吗?”
“拿著了,我们都带上车了。”自然卷邀功似地举起手上的小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