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问:“原来你们並不赞同那些人上船吗?怎么还让他们上来了?是因为张麻子將他们带上来的吗?”
培培无奈地说:“不是,因为你还不是正式的船长,所以权限等级並不比诡船本身高,只要诡船想要那些人上船,我们就不能赶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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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点头:“诡船既然都同意了,我们就不能动手,这是规则哩,千万別怪我们啦,
陈默~”
“虽然我已经在做船长的工作了,但还没有正式担任这个职位。”陈默摸了摸下巴,“耽搁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我得抓紧时间了,有一些工作需要你们帮忙。” 现在船上的人变多了,他又要忙著完成候选人任务,一些杂务必然需要人手帮忙。
“你想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在你没有任命正式的大副之前,我会代替你的大副做所有的工作。”培培的目光灼灼,“你不计前嫌將我们带上船,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也会全力以赴帮你的,我们大家都会帮你!”小圆露出笑容。
陈默心中一暖,慢慢地说:“明天,我需要清点新上船的那些人的姓名和身份,还需要了解他们擅长做什么,以便於將他们分配到合適的职位上去———”
培培直接拿出一个本子,递给了陈默,
“我就猜你一定会留下那些人,所以他们的身份和能力我都整理出来了,並在后面標註了建议他们担任的职位,陈默船长,你可以先看一看,如果觉得可行,明天我就落实下去。”
陈默觉得,如果这个大副的职位不给培培,简直浪费她的才能。
“还有风险!”小圆补充道:“这些人中,哪些人喜欢说谎,哪些人习惯偷懒,还有他们既往的黑歷史,也標註了。”
“对於这些人,我建议直接烤成蛋糕,不要浪费粮食了。”小圆露出理所当然的天真笑容。
“別—我会再筛选一遍,你先別动手。”
只是说谎和偷懒,倒不至於被做成蛋糕啊!不过確实需要对这些新人进行详细的调查,如果这里面有隱藏的人渣,最好提前排除。
第二日,过了一遍新船员名单后,陈默让杜子安陪著培培一起去给新船员下达任务。
虽然培培他们的工作能力很强,也能进入驾驶舱动力室这些地方工作,有著比纯种人类更优越的工作能力但培培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人,由异常构建的人性並不可靠,物们的底层逻辑依然会无脑地遵从“规则”。
因为陈默还没有正式担任船长的职位,物们就无法完全无视诡船的自带规则,这就说明物们並不会完全站在人类的一边去行动,只会根据规则来。
陈默选择杜子安来配合培培,也是想让杜子安做一个监视的工作。万一培培他们抽风,杜子安也能及时反应过来。
以后培培他们在工作时,陈默都会安排靠谱的人类协同。
安顿好船上的事务后,陈默前往岛中央的避难所。
小镇在短短的半天內已经恢復了不少人气。
一些教徒正在搬运著房子里的户体,一些教徒正在修復房子和生活必备的设施。
何启瑞和残余的肌肉团以及学者们,也正在这些干活的人之中。
“这些人之前还自己当教团的头领,怎么短短一天里就彻底倒戈了?”陈默扬起了眉毛,到底是这帮人的信念太不稳定了,还是老教授传教的能力太强了?
何启瑞和几个学者见到陈默后,眼晴一亮,立刻拥上来。
“你终於来了,明明是你打下的江山,结果却被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抢了果实!!”何启瑞愤慨地告状,“你现在回来,没人敢夺走你的位置!!”
“我不是回来被你们当大旗扯的。”陈默说。
何启瑞哑火了,摆了摆手:“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算啦。”
“所以,你们现在算是这个教派的人了?”陈默问。
“你会带著我们出海吗?”何启瑞翻了个白眼。
“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何启瑞没好气地说,“我们想过安稳的生活,除了你的诡船,別的诡船都太危险了,没人能带我们过任务,风险太高。但是没有信仰又无法留在岛上,所以就只能加入他们了。”
“不可明说教信仰的,喜欢痛苦。”陈默意味深长地说。 “没人喜欢痛苦,我们不可能天天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何启瑞说,“等在这里混熟了,我会去劝说大祭司,將痛苦外包。”
即使在末世中,万物也皆可外包是吗?
陈默笑了:“不愧是之前教团的残党,虽然你口口声声想要推翻之前先知们的规则,
但是轮到自己,还是忍不住走老路。”
“反正只要伺候好他就行了,我们自己过得舒舒服服的,不更好?”
何启瑞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带著一群失望的学者们离开了。
避难所前,有两个人把守,见到陈默后,冷冷地说:“閒杂人等,禁止进入。”
“我是陈默,要见你们大祭司。”
“陈默?是你啊,抱歉,大祭司说过,如果你来了,可以隨便进来。”
没有刁难,也没有半分犹豫,听到陈默自报家门,这两个人立刻闪到了一边。
陈默有些惊讶:“你就不怕我是冒充的?”
“没人会冒充你,避难所里面还存在一些危险的区域,除非是不想活了,才想要冒充你进去送死。”
陈默突然觉得比起之前的教团,这个不可明说教,还是有优点的。
鱼生教的人浑浑噩噩的,任人宰割,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先知和高层將所有重要信息都隱瞒了,只用好消息来忽悠教徒。
但这个新教派,似乎並不忌讳公开所有的消息,也不忌讳下面的教徒自己长了脑子。
“浑浑噩噩的死去,並不会太痛苦。”老教授出现在入口大厅中,走过来迎接陈默,“只有清醒著明白自己正在死去,才会更加痛苦,而痛苦正是所需要的。”
“所以,我们会公开所有的信息,並且提倡所有能增加我们自身痛苦的事。”
陈默走进避难所,伸出手:“你答应我的信息呢?问到了吗?”
“当然。”老教授招了招手:“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