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陈默的答案
阿茉拿著钥匙,插进了墙面上的那个用粉笔画出来的门上。
只听到“咔”一声,门开了。阿茉露出笑容,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教室,没有桌椅的教室~”
与杜陈默进入的那间空无一物的小教室相同,这间教室的面积比寻常教室的面积小了一半,没有桌椅,只有一块写了一些字的黑板。
黑板上有两个问题:
【你是谁?】
【试卷上第三题的错误答案是什么?】
【你的答案將会传送给你的同伴。】
阿茉歪著脑袋思索了片刻,然后拍了拍手:“嘿嘿,我明白了,陈默没法通过考试了,需要我给他打小抄,对吧?”
她低头看著自己试卷上的文字,然后对照著在黑板上写下了答案。
1.我是阿茉。
2.正確。
写完后,她看著自己的答案点了点头:“嘿嘿,骗不了我,那些学生写了那样的答案后就变得不正常了,所以那些答案都是错的,所以—第三题的错误答案应该是【正確】”
“这下,我能帮到陈默了吗?”
“真希望他能赶快出来。”
***
陈默看到黑板上出现了新的文字。
【我是谁?】
我是阿茉。
而第二行文字最开始只是一串乱码,经过眼繚乱的闪动和变换后,那些乱码变成了陈默可以看懂的文字。
【试卷上第二题的答案是什么?】
正確。
“阿茉?这是阿茉送来的答案吗?好像和杜子安送来的答案並不一样。”
陈默凝视看黑板上这两组不同的答案。
无论哪种版本,黑板上的问题都是不变的,第一题表明传递答案的人的身份,第二题的题干信息有缺失,但一定是和第二题的答案有关係,可以帮助陈默將第二题的正確答案推理出来。
姑且相信送答案的人真的是杜子安和阿茉,並且默认他们俩不会骗他“杜子安的那一长串答案,看上去像是一个正经的答案,只是因为题干缺失,我不能判断他的答案是正確的还是错误的。”
“而阿茉则送来了『正確”,她是不是在提示我题干中缺失的信息?”
那么,结合阿茉的信息,题干就变成了【试卷上第二题的正確答案是什么】?
“因此结合他们俩的信息,就可以认为,我的卷子上第二道题的答案,就是『欢乐使人墮落,唯有痛苦方能激励意志,让我们获得永恆不灭的精神。』” 这样最起码可以保证陈默能完成一道题。
但陈默並没有立刻將答案写上去,因为他觉得不对劲,
如果【试卷上第二题的答案是什么?】中的指的是“正確”,按照语言习惯,陈默觉得根本没有必要。
题干只要问“试卷上第二题的答案是什么”就可以了,根本没有必要在里面添油加醋的写上“正確”。
陈默有一种被控制,操控的感觉,他觉得黑板在诱导他写下安排好的答案。
“而且那句话,什么痛苦方能激励意志,和教团的教义南辕北辙了吧?这里不是用来洗脑年轻教徒的地方吗?出现这样一个和教义完全不同的內容,真的可以吗?”
陈默现在怀疑试卷上的第二题,其实是在问教团的信仰相关的事情。
当然,这是站在教团主教的角度去思考的。没错,陈默还没忘记自己中间接了一个“教团主教”的活儿,虽然是兼职。
“我感觉这里被其他什么东西污染了,那个东西好像在利用我,压制这个岛上原来就存在的污染。”
陈默本就不喜欢教团,如果不是身在局中,他很乐意看看这两种污染互相打架的情景。但现在大家也在这个岛上,他不敢贸然行动,万一这个后来的污染真的占据了上风,
造成不可预料的其他后果怎么办?
至少,目前看这个教室里,还没有什么过於危险的东西。
大家还有探索这一切秘密的缓衝时间。
“我在这个教室里什么都干不了,但黑板上的信息说明,杜子安他们至少可以自由活动,他们会通过行动,让我这里產生一些变化———“”
“既然如此,我就继续等等方卫平的答案吧。”
方卫平坐在教室中,低著头,全神贯注地看著自己的试卷。
他的注意力全在桌子上的试卷上,不敢东张西望。
不要东张西望,不要偷看其他人的卷子这些都是最基础的考场礼仪,虽然他的记忆很模糊,但隱约记得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有违纪行为,可是会被监考老师抓到,取消成绩的呀。
他握著笔。
第一道题,你叫什么名字?
第二道题,教团的教义是什么?
第三道题,你个人认为第二道题的答案是正確的吗?
第四道题,接第三题,为什么?
题目很简单,作为教团的圣子,方卫平虽然不完全赞同教团的教义,但他还是知道这些信息的。
“要得,这次我能拿满分了喃。”
方卫平先回答第一题,在下面的空白处填写了自己的名字。
当名字写上的那一瞬间,方卫平有一种被什么东西打中了脑袋的感觉,晕晕乎乎的,
模糊的视线中,试卷上他的名字正在快速的淡化,一行新的字重新显现。
【作为教徒,你的名字会献祭给,从此之后他便是你,你便是他,你只是教团的信徒而已。】 这行字隱去,【学生】两个字,作为新的答案出现在了试卷上。
方卫平有些难受,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心灵中的某个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就像是失去了自我。
“我是谁?我是方卫平吗?这个名字没啥子意义”
但隨即,他开始忍不住抽搐起来,隨著抽搐越发剧烈,一种青黑色的细沙状物质从他的头顶飘出。
当方卫平不再抽搐后,他一脸茫然地盯著眼前的完全空白的试卷,挠了挠头。
“我刚才咋子了?又断片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方卫平也隱约意识到,每次他断片时都有可能遇到了危险的事情。
当他断片之后清醒过来后,危机往往会解除。
方卫平握著笔,回忆著自己到底有没有开始写答案。
但他记不清了,也无法確定,
“第一题是问我叫啥子,刚才我有一种从断片后清醒过来的感觉,那很有可能我写过答案后,遭遇了啥子事情。”
方卫平明白自己这种动不动就失忆的情况很难帮上其他人,但他不想再继续这样了。
正好手里有支笔,他就在骼膊上写上:“尝试写上自己的真名+1次。”
方卫平记不清刚才到底有没有写过名字,但从现在开始,他有了记录,可以重新测试了。
他再一次將“方卫平”写在了第一题上。
抽搐。
方卫平清醒过来后,看向了胳膊上的字,点了点头。
“这个法子果真好用嘛,看来我不能写自己的名字上去,那要写啥子嘛?”
方卫平现在也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普通的考试,他翻了翻眼皮,偷偷看向黑板。
我不是故意要东张西望的嘛,也不想破坏考场纪律。
黑板上写著“学生”。
“噢,我现在的名字是学生?不管了,写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