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墙壁上还有一些血字。
【不要回答试卷!並且保证你的分数为第一即可!集齐三把钥匙,方可离开。】
杜陈默凝视著这句话。
“它的意思是需要我找到三个东西,放在这个法阵中,这样就能將陈默解救下来了吗?”
“看样子留下留言的人不希望我们被学校改变自我认知,他似乎想要帮助我们。” “这些锁链还有法阵,似乎是用来专门封锁陈默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行动自如,但是陈默却被掛起来了?”
我也是陈默,我跟他的区別到底在哪?
“哦,对,我是假的陈默——”杜陈默立刻反应过来,拍了拍脑袋。“所以这间学校特意將陈默掛起来,是因为他身上有什么特质会威胁到这间学校吗?”
“要集齐的三把钥匙到底在哪?其他人呢?”
他思考著,看著墙上的血字,上面要求他的分数为第一,但是他连第二道题的內容都看不见。
“如果抄一抄答案呢?或者通过其他学生的答案来推测出第二题的题干?”
杜陈默看了看周围,他走到其中一个学生面前,低头看著他的试卷。
第一题的答案,他写了:学生。
验证了他的猜想,学校想要將所有进来的人的身份认知都统一成学生。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身份认知,但这一层被更改后,学校中的污染就可以顺著这个破绽,继续入侵,从而將人改造成完全一样的。
就像是那些长得一样的学生和老师。
而第二题,第三题—那些文字就变得像鬼画符,杜陈默根本看不懂了。
“抄答案这条路算是不行了。”
杜陈默挠了挠头,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墙上的血字只说要我的分数保持为第一,又没限制一共有多少考生-所以我只要將竞爭对手都干掉,撕掉他们的试卷,不就能保持我第一的地位了吗?”
如果换作杜子安,是绝对想不出这样的办法的。
他其实更希望通过公平竞爭来获得大家的尊敬,毕竟他一直都想要融入集体,让其他人对他刮目相看,这种破坏规章制度的行为,他根本想不到。
不过,当他藉助陈默的思维想到这个办法时,便冒出了“还有这种操作”的想法。
周围的那些长相一样的学生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纷纷看向了他。
在杜陈默还未动手前,那些学生们似乎提前预判了他的想法,纷纷冲向了他。
杜陈默抢著结实粗壮的手臂,冲向了那些学生。在健身房锻炼后,他的纯物理战斗力已经达到了专业散打运动员的水平,甚至要更高。
所以那些消瘦的学生衝过来后,杜陈默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单纯靠著体重和挥拳的惯性,就將他们撞飞。
他的目標並不是打败这些人,而是將他们的试卷撕碎。
因此,他没有缠斗,而是找准时机,夺取了试卷並撕碎。
那些失去试卷的学生们,纷纷呆立在原地。接著,他们脸上的皮肤开始快速蜕皮,就像是被雨水冲刷的泥巴地,他们一模一样的相貌变成一层麵皮掉了下来,露出下面他们自已真正的相貌。
“我怎么了?”
“我在哪?”
那些人露出迷茫的眼神,然后转变为惊恐,就好像刚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古怪的学校里一样。
“对了!要报告给新生岛!这里的圣物失控了,我们要请求支援!”
片刻后,他们似乎恢復了一些记忆,纷纷喊道。 杜陈默明白了,这个学校的异常情况確实不是教团安排的,而是突发状况。
恐怕这些教徒们一直在利用这里的“圣物”(也就是岛上的异常体,甚至是岛主)来对年轻教徒进行洗脑,结果却玩脱了。
圣物失控,將岛上所有的教徒都波及了,將他们的认知扭曲成了那个消瘦阴沉的男人不过这所谓的“圣物”,污染能力有限,更改认知的方式十分繁琐,並且在成功更改身份认知后,虽然可以让人改变相貌,但那只是一张皮。
一旦试卷被破坏,被更改的相貌就会崩坏,让被污染的人恢復原来的样子。
“这么弱的认知污染,应该对大家没有什么威胁。”
杜陈默的心情放鬆了许多。
“哎,是你把我们的试卷都撕了对吧,那我们没法出去了。”那些恢復自己身份的教徒有些沮丧。
“为什么?”
“这里是圣物构建的考场,按照规则,只有完成考试的人才能离开,並且分数也必须要达標。”
“现在我们的试卷没了,也就意味著我们失去了考试资格,无法完成考试,也就出不去了。”
这些教徒看向杜陈默手上的试卷,眼晴亮了。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你的试卷还在,你去完成考试,出去后把圣物关闭就行了。”
杜陈默看著试卷上依然看不懂的题目,摇头:“我不知道后面的题目是什么,你们能告诉我吗?”
“你怎么能不知道题目?”教徒纷纷惊奇。
“我看不懂。”
“不可能,只要加入了教团,你绝对可以看懂。”一个有著乱糟糟头髮的男教徒斩钉截铁地说,“除非你不是教徒。”
杜陈默想了想,其实他確实不算教徒,也没正式加入过教团。但他之前加入了肌肉团,还在健身房岛训练了那么久,甚至还是“圣子方卫平”的伙伴加保鏢。从这些客观事实上来看,他早已经算是教团的成员了。
“那你们直接告诉我答案。”杜陈默说。“既然你们到现在都还没出去,就说明你们的答案可能也是错的,但对我来说具有很大的参考意义。”
“好的,第二道题的问题是『作为这里的学生,如何获得进步”,答案是『欢乐使人墮落,唯有痛苦方能激励意志,让我们获得永恆不灭的精神。』”
作为教团的理念,杜陈默觉得这个答案好像哪里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