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快点!”
他们纵身往对面的船跳去,然后顺著鉤绳往上爬。有些弹跳力惊人的教徒,藉助跳板就已经能直接弹跳到诡船的栏杆处。
教徒们一个个的越过栏杆,来到了诡船的甲板上。
没有亲自体验过,永远无法想像出这艘诡船到底有多大。
与那宽到可以踢足球的甲板相比,他们自己的帆船就像是仓鼠窝。
不但如此,这艘诡船还很豪华一一跟他们那完全手搓出来的粗糙甲板相比,诡船的甲板严丝合缝,平整又美观。
那上层建筑,远远地望过去,就像是一座漂亮的三层小楼。
除此之外,教徒们还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一一这种安全感来源於大船。
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在小船上航行,每个人心里其实都有著翻船的恐惧。
但只要船大到一定程度,比如就像是在一座小岛上,对翻船的恐惧就会被降到最低。
他们扭头看向自己的帆船,此时,帆船已经沉了一半,梳杆上的教团旗帜摇摇晃晃的。
“诸位来客,我是1114號诡船的船长—
这时,诡船中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船长?诡船还有船长?”一个拿著弓箭的教徒问。
另外一个教徒回答:
“我记得有那什么船长任务,难道有人通过了吗?”
立刻有人反驳:
“別忘了先知告诉过我们,船长任务是骗人的,从诡船出现后,就从未有人成功过,
说话的那个人应该在嚇唬我们。”
广播里的男声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们往我的船上投射了这么多垃圾,有何用意。”
“但你们的行为显然並不友好,更何况我还是教团的主教,按照教规,袭击主教有什么惩罚来著?”
几个光著上半身的肌肉大汉一下子被嚇得跪了下去。 开玩笑,那可是主教!?为什么头儿在袭击前没告诉他们,船上有主教?
主教对於普通教徒可是有著绝对的权利,只要他往高层一匯报,他们这些教徒就別想获得更深层次的知识,也別想继续进步了!
“饶了我们吧,我们是教团最虔诚的教徒!”
头领揉著额头,这帮人只知道锻炼,把脑子都练傻了。
“他说自己是主教,你们就信吗?主教怎么可能在诡船上?如果有新的主教诞生,我们怎么可能没接到上面的通知?”
船舱门被打开,从里面涌出来一堆人。
除了长著猫耳朵的女人,戴眼镜的瘦弱男人,带著笑容的少女之外,居然还有一大帮长看鱼尾巴的半人半鱼!
这些半人半鱼,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他们。
“这就是教团的正式成员,我之前做梦都想要成为他们,结果他们居然这么怂。”
“呸,我再也不想加入教团了,纯纯受罪!”
听到这些怪物正在说教团的坏话,肌肉教徒们不乐意了,这是哪里来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狐狸们啊?
“只是一些乌合之眾罢了!”头领高声喊道,“他们想要加入教团,但却没有资格加入,他们嫉妒我们,憎恨我们!”
“上吧,將这些乌合之眾击溃,绑了送给教团,我们就立功了!”
肌肉教徒们举起武器冲向船上的船员,双方顿时纠缠在一起,打作一团。
但教徒们毕竟经歷过严苛的训练,无论是体力还是力量都碾压船上原本的乘客们。
“大家离那个小姑娘远一点!在她旁边,总是会莫名其妙跌倒!”
“下死手吧!这帮乘客就是一帮异端,他们不会认同教团的价值观。”
就在肌肉教徒们以为胜券在握时,很多很多鱼生突然从天而降。
不远处,小圆和李铁峰正提著好几桶鱼生,泼向他们。
教徒们从未见过这么多鱼生,他们只有非常努力工作后,才会得到那一丁点鱼生確保自己不被累死。
“鱼生来啦!”小圆放开嗓子,用甜甜的嗓子大吼著,“不想要鱼生的教徒不是好教徒!”
肌肉教徒们手中的武器纷纷掉在地上,趴在地上,捡著掉落的鱼生,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
而美人鱼们则紧紧地皱著眉头,他们確实也对鱼生有著非比寻常的依赖,但这一批他们吃不下!
他们刚才眼睁睁地看见,小圆和李铁峰將甲板上那些被箭刺穿的美人鱼户体拖走,从他们的尾巴上割下了这些鱼生。
但是肌肉教徒们不知道这事,理论上,只要主教们不泄密,普通教徒不会知道鱼生到底是什么东西。
吃下鱼生后的肌肉教徒们,他们的动作迟钝了,眼神也变得懒洋洋的了。
头领本能地感到不对劲,但他也抗拒不了鱼生的诱惑,像他这种半步主教的高级教徒,也得靠鱼生活著。
更何况最近的鱼生供应好像出了点问题,分到手的鱼生特別少,他也快坚持不住了。
趁著教徒们鬆懈的时候,梅冬梅和方卫平联合美人鱼们,用手上一切的物件,使劲儿往他们的身上去砸。
“大家给我狠狠地砸,砸不死他们!”冬梅拿著一个锤头,砸在了一个教徒的肩膀上教徒太高了,冬梅就算跳起来,也只能够到肩膀。 “往膝盖砸!”方卫平喊。
教徒们的肌肉和骨头很硬,就算是被动挨打,伤害也有限。
头领吃了一把鱼生后,强行用意志力站起来,挥手將袭击他的人推到一边。
“大家別吃了!是陷阱!我们完全能打过他们,打完他们——-再吃!”
在这一声嘶吼后,肌肉教徒们纷纷艰难地站起来,有人脱下自己的鞋子,猛吸了一口,浓烈的气味让他们瞬间从鱼生的诱惑中清醒。
“原来他们的脚和张麻子的一样臭,嘿嘿嘿!”阿茉惊嘆道。
“动手!一口气將他们都干掉!”头领闻著周围的脚臭味,精神一震,暂时忘记了鱼生。
此时,陈默的声音响起:
“给脸不要脸,看来你们给不出让我们放过你们的理由了。”
头领下意识向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那栋三层建筑之上,一个男人从驾驶舱走出来,手里拎著酒瓶。
“驾驶舱?他真的从驾驶舱出来了?”头领感到自己的心在颤动,一直坚信的理念在逐渐粉碎。
难道真的有人可以驾驭诡船?但是先知都做不到啊?
“头儿,我早就说过,驾驶舱里有人”侦察兵阿杰的声音带著哭腔。
“不要慌,就算他真的是诡船船长又怎么样?他只有一个人。”
但下一秒,肌肉教徒们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条诡异的长廊,长廊的墙壁上缓缓地流动著粘稠的胶状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