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实破坏不了这些带子。”陈默摇了摇头。
老人们一个个的咧开笑容,僵立在房间里,组成偽人老头方阵,仿佛在嘲笑陈默。
“如果想彻底刪除一张硬碟上的数据,最佳的方式不是格式化,而是覆盖数据。”陈默喃喃自语道。
他看向那些悬浮在半空中的女护工木雕,大声道:“你们想要结束一切吧?那就继续助我一臂之力!”
“我需要你们传输信息的能力!”
女护工木雕上的红线溃散开,纷纷飞向了陈默,缠绕在他的身体上。
陈默的双手,双脚,身体和脖子上都缠满了红线。
那些红线將陈默吊在了半空中,红色的萤光亮起。
陈黑瞬间明白了陈默的意思:“我会协助你,动手吧。”
陈默释放出胶状物,但这次,胶状物是彩色的,是色彩污染附著在了胶状物上。
彩色的胶状物覆盖住了那些散落一地的录像带。
顿时,所有的带子都以最本源的信息模式,展现在陈默的面前。
那些带子主要由无数个【老】【黑】【红】组成。 老人方阵一时间並未反应过来陈默即將要做什么。
陈黑的影子潜伏过去,刚好让那些录像带在影子上面。
陈黑身上的【黑】和带子上的【黑】混在了一起,一时间不分彼此。
当老人方阵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时,们已经与陈黑的【黑】不分彼此,根本跑不了了。
挤在房间內的老人方阵闪烁了一下,图像质量发生了变化,从1080p变成了450p。
那些悬浮著的女护工们却不受影响,代表她们的【红】並没有被其他数据污染,变得混淆起来。
陈默被红线紧紧地束缚著,此时他感觉自己已经和红线融为了一体。
无数条红线凝聚在一起,形成了更粗的红绳。
一根根红绳飞向了地上的录像带。
【连接成功,信息通路构建完成。】
陈默利用那些红绳,让自己的【信息】反向流入那些录像带。
无数个【陈默】作为新数据,通过红线涌进了录像带。
“你之前不是说过,想让我成为你吗?”陈默笑道,“那么你如果成为我,也差不了多少吧?”
【不!不!】
老人方阵发出悽厉地叫喊,但已经晚了。
录像带中保存的信息,以很快的速度被新数据洗刷著,最终变成了【陈默】。
“这红绳很好用。”
本来陈默能污染其他异常体成为陈默,这项能力是被动的。
只有当异常体想要篡改陈默的身份时,这项能力才会被触发,作为反击,让始作俑者自认为是陈默。
现在,利用了【红线】的特性,陈默做到了主动篡改其他异常体的身份了。
陈默清楚这次的情况很特殊,红线也是他借来的,事件结束后不一定能保留。
“贪心了,能解决眼前的问题也不错。”
录像带上的大部分信息都被【陈默】覆盖了,当然还有少部分【黑】残留下来。
至於是陈黑的【黑】,还是老人遗留的【黑】,就不知道了。
那些老人的相貌逐渐向陈默的样子靠拢,没过多久,房间里就都是坐著轮椅的陈默了。
不过,这些“陈默”很呆,什么都做不了。
用简单易懂的语言解释,就是录像带在被塞入大量其他数据后,原来的数据和现在的数据混在一起,彻底毁坏了。
或者说只有带子的黑色那一面的数据坏掉了。
另一面红色的部分,没有受到影响。
女护工木雕们开始消失。 她们在最后时刻给出了讯息。
【把录像带沉入海底,彻底埋葬所有事吧。】
【这就是我们最后的任务。】
“破坏掉老头的数据还不够吗?”
【我们不想让这些录像带重见天日。】
【只有完成这件事,岛主任务才算完成。】
“可以理解。”
这些录像带对於她们来说,代表著一段耻辱的往事,她们会被拿捏,一直懦懦不安,
就是因为还留有录像带这样的证据。
但这些录像带已经无法通过物理手段销毁了,所以只能扔进血海。
女护工木雕彻底消失了。
由这些录像带为源头,引发的异常空间也开始萎缩,最终收缩到了录像带中。
红线化为红色的带子,被捲入了录像带中消失了,陈默从半空中落在了布满灰尘的地板上。
小洋楼恢復成了原本的样子。
陈默扛著一麻袋的录像带,站在小洋楼的前面,回头看去。
没了异常体的影响,这栋楼普通至极,墙体开裂,门上的牌匾也歪了,窗户上布满了灰尘,就连阳光也很难完全照射进室內。
陈默穿过麦田,他发现很多安保人员倒在地上,面容明显比之前苍老了许多。
那些一直劳作的人鱼们,看上去十分疲惫,从外表上看並无过多衰老,可能是因为他们自身携带的摸鱼污染抵挡了一部分衰老。
“只要摸摸鱼,衰老就不会找上我吗?”
不过,这些人鱼们依然在努力劳作著,岛上的异常乞被解尔,並不能解决他们不断劳作的问题。
“看来事能强行將他们从岛上带走,才能让他们停下来了。”
陈默意识到,事要吃过摸鱼的人,一旦来到教且管辖下的小岛,就会不由自地开始努力奋斗起来,根本停不下来。
这都是教且计划好的。
回到了疗养院,陈默发现大家正在门前等著他。
事有他船上的船员,原本在疗养院工作的员工又投到了紧张的工作工,亨法自拔。
“大家都没事吧?”
“我-我们没事,事情完全解尔了吗?”张麻子问。“我-我一直被困在后厨,让-让我不断地去干活,这-这次没帮上什狮忙。”
“所以任季完成了吗?”方卫平一脸迷惑,“我是不是又忘记啥子了?”
“陈默,你背后背著的是什狮?”阿茉好奇地盯著陈默的麻袋,“又是可乐吗?”
“是一段过往。”陈默简单地说,“我们走吧,启航。” “疗养院里的人,要管吗?”冬梅迟疑地问,“他们的状態不正常,快要被累死了。”
“他们和教且绑定太深,我们现在救不了他们,要伍底解个这事,得去教且的总部。”陈默看向建筑內部,“这里不缺食物,就让他们暂时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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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冬梅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可能又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