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用力一挣,还缠在身上的红线残余彻底断开,化为红色光点散落在空气中。
“陈默,你刚才的表现和明守礼开始上岛的时候,一模一样!”冬梅捂著嘴,惊讶道。“你刚刚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要往院长室那边走!” “我知道,一旦成为主教后,就有义务去接替已死的前院长,去解决岛上的事,这是教团的规则。”陈默转身回到了大厅,向楼梯间走去,冬梅紧隨其后。
“一旦成为主教?”冬梅反应过来,迟疑著问:“陈默你变成主教了?你加入那个教团了?你会被教团控制住吗?”
“別担心,教团的规则无法约束我,就目前的情况看,利用主教身份,可以收集到以前得不到的信息。”
“那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去接替老院长的位置吗?
“不一定,不过要解决这个岛上的问题,必须要去院长室一趟,那里或许有更详细的资料。”
院长自杀的原因,以及隱藏著的物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从明守礼最后的下场来看,不是什么人都能顶替院长的职责。
或许是因为明守礼自身的污染没办法对抗,也或许是他並没有找到正確的方法,总之,他最后被体內的污染彻底吞噬,变成了异常体。
陈默觉得明守礼作为主教,能力应该不差,至少不会这么快就退场,但他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明守礼身上的污染爆发速度也太快了。
“院长室和vip公寓说不定不会帮助我解决问题,反而还可能是利用院长的户体诱引新人的陷阱。”
陈默走进楼梯间,然后转身对冬梅说:
“冬梅,你不要跟来了,接下来我要去探索更多信息。”
冬梅秒懂:“我明白了,那接下来我们的任务就是努力活下来,不出事。我作为后勤人员,可以给大家分配更充足的物资,你放心吧。”
说完这句话,她喃喃自语:“不该知道的事不要好奇,不要好奇。”
她转身离开了楼梯间。
陈默回到了三楼,大步流星地前往304,然后推开了门。
何启瑞靠在躺椅上,正在闭目养神。
从窗外射进来的傍晚阳光,將他的白髮染成了金黄色,更衬托著他镇定自若,安详平和的样子。
陈默发现这个房间內的每条边都有一根红线,
老人住的房间是一间有著红线守护的安全地带。
联想到刚才发生紧急事件时,这些老人都不约而同將护工们赶出房间的行为,陈默面色怒。
这些人享受著其他部门的照顾,却在危机时刻不肯照顾下自己的护工。
就连前院长都在努力对抗著他,保护整个疗养院,但这帮“老人”却没有一丁点顺手帮助他人的意思。
他走到这位“年轻的老人”的旁边,居高临下,面色冰冷地审视著他。
“你来了?但我现在不需要服务,你出去吧。”何启瑞依然闭目养神,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
下一秒,陈默伸手拽住了何启瑞的衣领,將他从躺椅上提溜起来。
“把你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我。”
“矣呀?!你干什么?这不是护工该做的事,我要投诉你!”他睁开眼睛,装模作样地喊道,
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倚老卖老的老人。
“投诉?院长都自杀了,你去哪投诉?” “你对我无礼,虐待我,这就违反了护工的工作准则,违反规则你会受到惩罚的。”他理直气壮,“而且院长算个什么东西,他也不过是为了我们服务而已,你以为如果院长活著,我们会向他投诉吗?”
教团的主教级別人物,在何启瑞眼中,居然都不算个东西吗?
这年轻的老人,或者说住在这所疗养院的所有“老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的职级比主教还要更高级吗?
陈默提著他的衣领,將他甩向地面。
何启瑞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痛的直叫唤,不满又愤怒地看向陈默:“你要做什么?突然发什么疯?”
“你们居住的屋子是最安全的对吧?那遇到紧急事件,为什么还要把护工赶出去?”
“发生紧急事件时,谁知道那些护工会不会突然被污染,这间屋子確实安全,但也不是绝对的安全,我们作为这个疗养院最重要的人,必须要保护好自己。”
“护工没了可以再换,我们才是最重要的。”
陈默走过去,抬起脚,踢了他一下。
何启瑞十分委屈:“你要是看不惯,把隔壁那些房间的老人都拖出来打一顿,打我做什么?刚才我又没有把你赶出去!”
陈默一想,倒是也对。
之前他根本不在房间里,所以何启瑞没有做出驱赶护工的事。
“但这不是一回事。”陈默的声音越发冰冷,“如果你今天的护工不是我,恰巧紧急事件发生时,他又在你的房间,你也会把他赶出去吧?”
何启瑞扯著嗓子:“那怎么了?这是我的房间,我愿意赶他出去,是他的荣幸!”
“如果,如果,你就知道如果,但事实上我的护工是你,我也没把你赶出去,你对我撒什么气?
陈默又踩了他一脚,听到对方的惨叫声才满意地继续问:“你们假扮成老人,躲在这里,似乎有著某种更深层次的理由,说吧。”
“这是教团的机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外人一一他的话说到了一半,脸色突然变了。
陈默顺著他的目光往自己的方向看去,发现何启瑞终於看到了自己別在胸前的主教徽章,
“你你你—.”何启瑞一下就结巴了,“你怎么变成教团主教了?”
陈默扬起眉,这个人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说著院长都不是什么东西,结果当他看到自己成为主教后,就怂了?
“闹半天,原来你是仗看前院长死了,没人找你麻烦了,才敢这么说啊。”
何启瑞一下子露出了笑容,有那么一丝討好。
陈默震惊於这个人的变脸速度之快。
“既然你已经成为了主教,那么很可能就是未来的新院长。”他说。“是我刚才飘了,如果冒犯到你了,我道歉,你怎么揍我,我都认,但千万不要把我赶出疗养院啊!”
“你为什么这么怕被赶出疗养院?”
他神秘兮兮地走到房间门反锁,然后压低嗓音:“根据教团的规则,新来的主教会就任下一任院长,虽然你现在还不是,但很快了。”
“既然如此,我就提前將疗养院的秘密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