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守礼抬手拍了拍冬梅的脸,捏著她的下巴,把一股滚烫的水,灌进了她的嗓子。
被绑在桅杆上的几人,连连惊呼。
“放开她!”
“这是啥子卑鄙的小使俩哦!”
“喝茶,哈哈,茶水的滋味怎么样?”
冬梅感觉嗓子眼很烫很疼,她瞪著明守礼:“你这是待客之道?他不可能加入你,等他过来,
你就等死吧。”
“啊?他怎么来?诡船都是自动行驶的,他只能顺著海流按照正常顺序去拜访我们的小岛,等他到达新生岛后,早就筋疲力尽了。,
“那时候,为了活下去,他只能求助於我,他只能妥协,就算我把你们都杀了,他也不能说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因为教团的强大,超出你们的想像。”明守礼回答,“像你们这些上了诡船的懦夫,连自己的过去都不知道,被血海玩弄著,也不配知道教团和我们信仰的到底有多强大。”
“冬梅!顺-顺著他说话,我猜他身上存在某种污染,只要我们质疑他不守礼,没礼貌,就会被他污染!”张麻子大喊。
冬梅立刻收起反抗的心:“你很守礼仪,茶水———很好喝。”
果然,隨著她放鬆,不再和他对著干,那种让她动弹不得的压迫感渐渐消失。
明守礼大骂:“多嘴!不过没关係,就算你看出来了,你们也逃不出去!”
“我相信陈同志,他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方卫平的目光十分坚定。
“救你们?他能控制得了诡船的航线?”明守礼笑一声,“等他找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可能都烂在地里了。”
“给他们餵一些鱼生。”他吩咐其他教徒,“这几个人是从墓园里抢救出来的物料,好好招待,多餵一点鱼生。”
那些穿著黄衣的教徒十分顺从,从口袋中掏出一片片鱼生,著张麻子等人的嘴,就要往里面塞。
冬梅虽然恢復了行动力,但此时也被两个人死死地按住,马上就要被强行餵食鱼生。
砰!
船身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著整艘三桅帆船被一股衝击力撞得发生了震动,
“怎么回事?怎么开船的!?”明守礼怒道。
“不是我的问题啊!”驾驶台上的教徒慌慌张张地说:“我们的船遭受了攻击,破开了一个大洞!”
桅杆之上的人大喊:“有船过来了!它在向我们发射什么东西!”
砰!
又是一声巨响,船体又被打中了,这次,船上的眾人都听到了船舱內渗进来的水声。 “快去补窟窿!”
“不行啊,那下面可是血海水啊,我们会没命的!”
“太好了,脑子大人来了!”
“我就说陈同志一定会追来的,你还不信。”
明守礼看向海面,只见帆船的斜后方100米的位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艘巨大的诡船。
“怎么可能这么长?诡船一般不都只有60米吗?而且都很破?”
“他们为什么会击穿我们船?”明守礼不敢相信这件事,他的“黎明號”可是举整个教团之力造出来的几艘可以进行远洋的帆船,船体是用一种极为稀有的木头製成,不但可以对抗血海,还坚硬无比。
为了造这艘船,他们还费大量的人力去攻克了某个很难的研究所小岛,从那里找到了可以锯开这种木头的工具。
结果,这么硬的船,就被穿透了?
那艘诡船越来越接近他们,明守礼心中居然升起了惧怕的情绪。
比起那艘庞然大物,他的这艘帆船就像是一艘小小的纸船。
不单单是他,其他教徒也目瞪口呆地看著即將撞上来的诡船。
“是碰上污染了吗?”
“这是一艘会自动攻击別人的诡船?”
“我不信,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诡船,这都是幻觉!”
轰!
诡船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他们帆船,船身瞬间破了一个大洞,水流加速涌进船底。
之前还威风漂漂的三桅帆船,经受了这样的创伤后,开始向下沉去。
隨著船向下沉,血海渐渐漫上来,教团中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你们还好吗?等我一下,我马上来救你们!冬梅,你先上来!”
陈默站在船头,对著被绑在诡杆上的张麻子等人喊道。
明守礼的瞳孔一缩:“真是他?他为什么会追上来,按照洋流和诡船的航线,他不可能和我走一样的航线啊?”
但他没空惊了,因为对面诡船放下了跳板,
冬梅一拐一腐地往诡船的方向跑,顺著跳板回到了诡船,另一边阿茉和汤年及时扶住了她。
接著,一大群长著鱼尾的人顺著跳板入侵到了他这艘船上。
教徒们抄起武器想要抵抗,但瞬间就被鱼尾扫到了一边,一时间两边的人乱成一团,当然美人鱼们以人数和武力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就是这帮黄衣,玩弄我们感情的败类!报仇!”
“別下手太狠,抓活的,我还想问问怎么真正加入教团的核心呢?”
“兄弟啊,你都见到这艘诡船了,还想著加入教团呢?”
“哎,没办法,我想回陆地生活,我晕船。” 当陈默跳到帆船甲板上时,那些“美人鱼”和“鱼人”们已经將所有教徒都控制了起来,包括之前那个年轻人也未能倖免。
“你怎么办到的?你到底是如何追上来的?为什么我们的船会被刺穿?”明守礼连续发问。
陈默直接从他旁边路过,直奔桅杆,將张麻子等人解救了下来。
“无视我?无视主教?你不知道教团的势力有多强大,你不知道你得罪了一个什么庞然大物。”
陈默太忙了,根本没空听他说了什么。
帆船快要沉了,接下来,他们得带著俘虏回到自己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