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抓她?”陈默指著阿茉。
“我没有想抓她,我是想邀请她去我们的船上玩。”
“你有什么目的。”
陈默打量著年轻人,但是並没有找到任何躯体化症状,
躯体化症状不外显,不代表他不能运用污染的力量。
“放轻鬆啦,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邀请你加入我们的教团。”他笑眯眯地说。
“墓园已经毁了,你们的物料被我放走了一大半,损失很大吧。”陈默说,“即使是这样,你也要让我加入你们?”
“当然,墓园可以再修復,但你这样的人才,错过了可再也没有了。”他的態度无懈可击,依然保持著笑眯眯的样子。
陈默看向这片区域的核心,那里有一座异常高的大坟,高高鼓起的土包像一座小山,充满了压迫性。
“他能力不够,以卵击石,有这个结果是咎由自取。”年轻人笑著说,“你不必多想,这个人我们早就放弃了。”
“陈默,不要相信他,他是个大坏蛋,刚才明明叫人来抓我。”阿茉在旁边怒斥著。
年轻人的表情突然变得狞,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著阿茉大骂:“**你再说话,我就要撕掉你那张*嘴,给我闭嘴!**,***!”
骂完后,又恢復到笑眯眯的表情:“不好意思啊,我身上的污染,有时候会让我控制不住情绪,刚才的咒骂我是无心的。”
“没关係,我不和情绪不稳定的人一般见识。”陈默捡起地上的铁锹。
“哈哈哈,说的是,我的情绪有时候不受控制,能干出来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年轻人的语气很轻鬆,“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加入教团,当然你不用立刻答应,可以跟我去岛上转一转,你会大吃一惊的。”
“不去。”
“別那么著急下结论嘛,你最终会去的,这里的海流很不一般,下一个岛还是我们的地盘,希望你好运。”年轻人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摆了摆手,示意跟著他的教徒撤退。
“如果你改主意了,就来『新生岛”找我哦,我可以帮你引荐。”
这帮人走后,陈默和阿茉继续挖著坟,但所有的坟墓都被挖开后,却没有大家的踪影。
“大家不在坟墓里吗?”
“不对—”陈默快步在墓园中穿梭著,他记得刚才看到了几个被挖开的大坑,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些坑的数量是—
“6个,刚好和大家的人数对上。”
他意识到船员们已经被人提前挖出来而挖出他们的人陈默没有过多思考,他觉得就是刚才来邀请他加入教团的年轻人。
“怪不得他那么自信,觉得我一定会去找他,原来在这里等著我。” “陈默—大家去哪了?”阿茉一直跟著他,明显能感受到陈默的情绪变化。
“被之前那个傢伙挖走了。”陈默简单地回答,“既然他这么玩,我们就陪他玩——走吧,我们回到船上去。”
如果张麻子冬梅他们出现意外,陈默不介意將这个所谓的教团彻底连根拔起。
“我能毁掉这个墓园,也能毁掉他们其他的岛。”
“但问题是,我要怎么找到教团的岛屿。”
这时,那巨大的坟包上突然升起了一个墓碑。
这坟包是管理员的污染失控后所形成的,现在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墓碑,陈默决定去看看,如果管理员还活著,他就补一刀。
他让阿茉在下面等他,他自己爬上坟包,去看墓碑上的文字。
【岛主任务:让黎明墓园自由。】
陈默看到这行字后,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就反应过来。
黎明墓园被教团控制,所以这个岛的真正任务就是让墓园从控制中解放。
现在管理员已死,也没有下一任管理员,所有被困的乘客都得到了自由(变成摸鱼游走了也算),这个岛上的任务已经完成。
墓碑上的文字好像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擦除,接著出现了新的字。
【终於见到你了,陈默。】
【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谢谢你,没有欺骗我们。】
“终於见到我了?”陈默愣住了,这墓碑不但认识他,似乎还跟他对他很熟悉,“你们等我回来做什么?”
而且墓碑对它自己的称呼是“我们”。
有很多人,都在等著他回来,回到这个墓园中吗?
【我们心愿已了。】
隨著一声清脆的声响,墓碑碎裂成了一块一块的,然后“轰”的一声坍塌。
“我之前来过这个墓园吗?”陈默回忆起他曾在殯仪馆见到了自己的骨灰盒,再结合墓碑上的文字,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忘记了什么事。
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失忆过。
他前世的记忆停留在死亡时,之后就是穿越到这副身体后的经歷了,看似连贯的记忆,其实中间有很大的空档。
“有没有可能,我以为我死了,但其实我没死,只是昏过去了,被人救回来了。”
“然后我又多活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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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回忆著,他觉得以他最后的病情,不太可能有生还的可能,
就算被救回来,也多活不了多长时间,而且大概率只能在病床上度过,怎么可能来到千里之外的墓园,还认识墓碑上的“我们”
“我们”又是谁?
“我们”为什么要等我? 陈默挠了挠头,谜团又变多了,而且和他现阶段的情况没什么太大关係,当务之急是去追教团的人,把大家夺回来。
他滑下坟包。
“陈默,那我们回去吧。”阿茉没有问墓碑上的文字,陈默认为她可能是本能地规避著自己不该知道的信息。
“走吧,总之我们这个岛上的任务完成了。”
陈默和阿茉穿过墓园,向海岸走去。
“喂,等一等,带上我们唄!”
“对,我们还活著,带我们走吧!”
“求求你们了。”
这时,一路上挖出来的那些还保留人类意识的半人半鱼们,纷纷出声。
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她的后背长出了鱼鰭,半边脸都开始长出了鳞片,比起別人,她的躯体化症状並不严重:
“我都听到了,你们不是想找到被带走的船员吗?”
“带我走,我知道怎么去教团的小岛,本来下一批升职为黄衣职员的名单里有我,结果却出了这事—我告诉你们怎么去教团的岛,你负责把我带到那个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