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没有这两样东西,她凭空变出来的?
“哈哈,新烤箱真的很好用,不过最开始我想烤一些水果蔬菜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最终烤出来的都是蛋糕。”小圆一脸春风得意,“看来我就是古希腊掌管烤蛋糕的神。”
无论放什么进去,都能烤出来小蛋糕的烤箱? 陈默看著眼前的小蛋糕,回忆起来不久前发生的事件。
汤年的表情不是很好,显然他也想起来了“小蛋糕模因”引发的骚乱。
“陈同志,你之前说的那个规矩还管用不?”方卫平突然问。
“什么规矩呀?我怎么不知道?”培培直接看向陈默,似乎在疑惑,船上发布了新规则为什么大副却不知道。
“不能吃小蛋糕的规矩啊。”方卫平道,“你们咋个还没我记性好?这条规矩是陈同志之前郑重宣布的。”
原来你还记著这事呢?陈默心中一宽,方卫平看著总是和他们不在一条频道上,但关键时候从未出过差错。
“为什么不能吃呀?”小圆也迷惑,“这可是我辛苦烤出来的,咱们好不容易补过一次生日,不吃就浪费了。”
陈默低头看著手上的小蛋糕,从上面散发出一种直达精神深处的甜腻。
在末世待久的人,天天能吃饱就不错了,面对这种高能量高甜的食物,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阿茉,汤年和方卫平眼巴巴地看著手上的蛋糕,他们用恳求的目光望著陈默培培等人一脸迷惑,不知道吃个蛋糕会有什么问题。
而小圆的脸色涨红,大家都不肯吃她烤出来的蛋糕,这让她很没有面子。她摆动手臂,怂承大家赶快吃:“我又没有在里面放毒,大家可以放心吃,求求你们了,我们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时刻,不要扫兴好不好?”
面对大家期待的目光,还有这聚在一起的气氛,陈默本想阻止大家,但却不忍心说出口。
可能在內心深处,他也十分享受这样的气氛,不想这美好的泡泡幻灭。
有没有让大家吃到蛋糕,又不会承担风险的可能性?
只要携带著【小蛋糕逆模因】的舒缓音乐一直播放,那么只要他们还在这艘船上,小蛋糕污染就无法发挥作用,因为模因中的正负信息抵消了。
陈默竖起耳朵,他记得上次將逆模因黑金唱片放进驾驶舱的广播后,就一直播放著那“舒缓的音乐”,但现在那音乐似乎没有了。
进入过驾驶舱的人只有小圆和他自己。
“小圆,你將音乐关掉了吗?”
小圆反问:“那个也太难听了吧?听的时候我总感觉全身都不舒服,连大脑都不转了。所以我就把音乐关了。”
“我觉得那个曲子很好听呀。”阿茉下意识说,“怎么会难听?”
陈默嘆了一口气:“那大家就不能吃这些蛋糕了,它们有问题。”
大家沉默了下来,本来还算欢快轻鬆的气氛也凝固了,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什么。
“我想回到之前的那个岛上看看。”陈默斩钉截铁地说。
“船长.”培培想要说些什么,但她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出来。
“黄铭船长,只要我们这样一直向前,就可以离开这个海域了。”老季提醒道,“现在船上的情况井井有条,你可以完成任何你想去做的事情。”
“我们难得重聚,黄铭船长。”李铁峰也说,而且他又將陈默的名字叫错了培培出现了茫然又纠结的表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过。
“船长,要不就算了吧,离开这里,一切都重新开始。”
小圆歪著头,摸著自己的脸:“阿铭,虽然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我们的小岛任务不是快要完成了吗?有必要再返回吗?”
陈默看向小圆,似笑非笑:“我们的任务根本没有完成,进度依然为零。”
“怎么会?任务不是让你將1106號船的船员带出这片海域。” “最开始是这样的,或者说黄铭给我们下达的任务是这样的。”陈默掏出那本船长航行日誌,往地上一摔。“如果任务还是原版,我们现在確实已经快要完成任务了。”
大家感觉陈默全身散发看冷意。
『要逃出那个小岛,需要有新人將岛上的人替换出来。”
“因为岛上的黑金树数量是恆定的,在大量砍树后,还需要吸收正常的人类精神能量,来保证树木正常生长。原本困在岛上的人想要逃出去,就必须找同样数量的牺牲者,代替他们留在岛上。”
“这个任务本身很简单,但看运气,只要不被选中成为牺牲者,就能完成。
”
培培不可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现在的船上还有岛上的人?而我们真正的船员被留在了岛上。”
陈默继续说:“所以那些代替我真正船员的东西,绝对不会希望我再开船回去戳穿这一切,拋们绝对会劝阻我返回小岛。”
大家再一次沉默了,刚才谁在劝阻陈默返回,一目了然。
“我是你真正的船员,我是你最靠谱的大副啊。”培培辩仞著。
“我可是支持你返回的哟,阿铭,你要相信我,我全心全意爱著你,绝对不是什么牛鬼蛇神。”小圆伸出手,拉住了陈默的手。
“但是你刚才已经聊爆了。”陈默面无表情,“那本日誌想要用【黄铭】这个身份来模糊掉我真正的身份,原来的版本確实是要將1106號船的船员带出来,
【黄铭】想要利用我来达成他的夙愿。”
“但我的身份锚点格外坚定,甚至还模糊掉了【黄铭】的身份,改掉了原来的任务。”
“所以现在的任务已经被我改成了將1114號船员带出来,任务实l上並没有完成,因为我真正的船员还在小岛上。”
“小圆,你没业现,你们四个总喜欢药我【黄铭】,还会下意识將船號记成【1106】,这其实是一种对我们的污染吗?”
培培辩仞道:“我不知道,当我开口药你时,单很自然地那么药了,我不是有意的。”
“无论你们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你们的做法都在加固【黄铭】的身份锚点。”
陈默指向阿茉,方卫平和汤年:“他们三个,却从来没有药过我【黄铭】,
也没有提亻【1106】號。”
小圆跟跪后退半步,瞳孔颤得厉害,泪水突然涌出来:“一定是因为我们被什么东西影响了—被利用了!”
际抓住陈默衣袖的指尖泛著青白,嗓音嘶哑得像是碎三璃在摩擦:“你信我———信我好吗?我爱你啊。””
陈默伸出拇指,用轻柔的力度擦掉了小圆的眼泪:“我不是黄铭。”
小圆反手抓住了陈默:“身份不重要,名字不重要,我高在乎能实实在在看1的,抓亻的人。”
“从你將我从那个山洞带出去时,我单盲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