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因为3號的观察而获得了现实锚点的行户走肉並没有消失。
由於陈默將这间木屋的蜡烛灯全部点亮,所以物们不再继续袭击3號他们的木屋,转而向陈默和培培这边的木屋而来。
好消息是,因为电子义眼的投影失效,游荡在庇护所內的那些虚幻的人影都消失了。
没了那些虚幻的人影,就算大家都醒来为们创造现实的锚点,那些行尸走肉的数量也不会再增加了。
陈默转身进入木屋,在灶台上找到了一柄菜刀。
他握紧了手中的菜刀,刀刃虽短,但也足够锋利,在烛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
木屋外,传来低沉的嘶吼声和拖沓的脚步声,那些行户走肉正缓缓逼近,朝光源匯聚而来。
他靠在门后,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下一秒,他猛地推开房门,冲了出去。
已经有行尸走到了门口,腐烂的面孔上嵌著一双空洞的眼晴,嘴巴张合著,
发出无意义的低吼,双臂挥舞著,企图用尖锐的指甲刺破陈默的皮肤。
陈默没有给它任何反应的时间,菜刀如闪电般劈出,精准地砍到了的脖子上。
菜刀就是菜刀,不是砍骨刀,直接卡在了脖子上。
陈默用出吃奶的劲,用力向一边使劲,拋的头终於被砍掉了。
的脑袋飞起来,带出一股黑褐色的液体,行尸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在地,然后逐渐化为一团青烟,悬浮在半空中。
陈默伸出手,一团色彩飘了过去,和行尸的青烟融在一起。
在色彩污染的影响下,陈默看到那些青烟中写著满满的【噩梦】。
这些【噩梦】渐渐地被色彩染成五顏六色,然后分析离崩,消失在空气中。
“虽然看上去像丧尸,但毕竟他们並不是丧尸,斩头可以让们停止行动,
而色彩污染可以消解们的模因信息,从而达到灭杀们的目的。”
陈默甩了甩菜刀上的不明液体,然后顺手在墙壁上磨起刀来。
“希望能让这柄菜刀快一点,我可不想切滚刀肉。
第二个、第三个行尸从侧面扑来。它们的动作虽然迟缓,但数量眾多,可以一起发动袭击。
陈默侧身避开一只行尸的抓挠,反手一刀削断了它的脖颈。腐烂的头颅滚落在地,身体却还在向前跟跪了几步才倒下。
在色彩污染的影响下,拋们纷纷化为一团模因文字,被消解掉。
空气中瀰漫著【恐慌】的气氛,陈默的动作却依旧平稳。
他的动作乾净利落,没有丝毫多余的哨,每一刀都直奔脖颈处。
行户的嘶吼声、刀刃切入血肉的闷响、户体倒地的沉重声响交织在一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声响。 拋们似乎不甘心就这样从现实空间退出,们眼睛在黑暗中泛著微弱的红光,仿佛正在生气,疯狂地朝陈默扑来。陈默手中的菜刀舞动如风,每一次挥击都带走一只行尸的“头颅”。
终於,最后一只行尸倒在了他的脚下,被色彩污染消解掉。
庇护所的地面上残留著少许的不明液体,除此之外,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曾发生了一场恶斗。
陈默站在原地,扔掉了菜刀,胡乱擦了擦黏糊糊的沾满了不明液体的双手。
“真噁心,真噁心啊,哪里有水可以让我洗洗手?”
陈默转身回到培培的木屋,在水缸里留了一瓢水,衝著双手上的污垢。
第二日,太阳升起后。
培培从睡梦中醒来,满足地打了一个哈欠,她从未感觉自己睡得这么好过,
上一次还是在她的船员们都在的时候。
“你终於醒了。”
陈默神色复杂地看著培培。
因为她那只义眼不知怎么回事,不知在什么时候又重新“长”了回来。
陈默確信昨天晚上,他確实將义眼拽出来销毁了,但此时培培眼眶中的新义眼也確实是真的。
难道是因为培培还在,所以义眼就会无限復生?
还是说培培才是异常体,他判断错了?
但眼前的培培看上去確实是个人类,想不通她和她的义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哇?船长!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的?”培培看到一脸阴沉的陈默,嚇了一大跳。
她似乎完全没有夜晚时的记忆。
陈默抿嘴一笑,驱散了脸上的阴霾,整个人也变得生动起来。
“你的义眼是怎么回事?”
培培连忙摸著自己的义眼,心中一惊,然后有些慌乱地在桌子上找到自己的眼罩,重新戴了回去才鬆了一口气。
“你刚才看到了我的义眼吗?你没事吧?”
培培有些紧张地看著陈默,似乎怕他出什么事,但同时她的手也放到了刀柄上。
陈默的自光落到了她紧紧握住刀柄的手上,直接戳穿:“你是怕我被你的义眼污染吗?如果发现我不对劲,就立刻斩杀我?”
培培有些尷尬:“哈哈哈哈哈,这不是以防万一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过我这只眼晴的人都疯了。”
陈默的嘴抽了一下,你那可是高科技的电子义眼,普通人见了只是疯掉还算是好的。
“你为什么一大早就在我的房间啊?”
“那你看看周围呢?你猜我是来干什么的?”
培培环顾四周,发现了点燃的蜡烛,一脸瞭然:“你又跑来我的房间点蜡烛?呀,我虽然怕黑,但並没有那么脆弱。”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陈默的语气阴沉。 培培苦苦思索,她似乎隱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接著那噩梦便被一股温暖的力量驱散了,她得以睡了一个好觉。
“那·我先谢谢你?”培培不好意思地整理著头髮,“我想起来了,你每次帮我点灯后,我睡的都很好,之前都还没有正式地向你道谢。”
“让你费心了,黄铭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