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茉,你不要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这么残酷的事实。
“唉—”陈默重重地嘆气,“你说吧,现在的我已经无所畏惧,什么消息都能消化得了。”
阿茉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走廊外面:“第一个坏消息,那个1106號跟上我们了!”
“嗯?你的意思是·——”陈默向外看去,那艘千疮百孔的诡船確实正在跟在他们的旁边,虽然保持了一定距离,但那根本不是可以安全行驶的距离!
行吧,陈默就知道,这事没有那么容易被解决。
不过那艘船如果真的一直跟著他们,到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省去了陈默之后还要开船回来找它的功夫。
“这个消息好坏参半吧,也许还给我机会彻底解决身上未知污染的机会。”
现在,陈默觉得刚才放弃了探索那艘船,也並没有那么遗憾了。
阿茉歪著头:“陈默,你听到坏消息,居然还这么高兴?你好傻哦。”
“说说第二个坏消息吧,是什么?”
“这个消息其实並没有第一个那么糟糕,只是我们之前捡到的那艘小船,不见了而已。”
陈默微微睁大了双眼,如果他的心臟还能跳动,此刻一定是砰碎乱跳的。
那艘通体由黑金木製成的小船(可拆卸),居然不见了!
“这可是大事!”
陈默匆匆说了一句,然后快速衝下了楼梯,来到了船尾的位置,四处张望著张麻子正站在那里,见到陈默来了,迎了上来。
他指著旁边跟上来的那艘1106號诡船,面带焦急:“陈默,我-我从未见过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其他诡船居-居然会自动跟隨我们,这太危险了,很有可能发-
发生不妙的事情。”
而陈默却指著船尾问:“小船真丟了?”
“啊?”张麻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那艘小船吗?可-可能是绳子没有系牢,也-也有可能是被浪捲走刃,虽然有点可惜,但也不算什么大-大事吧。”
“不可能,我明明繫紧。”陈默满脸失落,“我製作的那条鉤绳还在吗?”
“鉤绳没丟。”张麻子把缠得整齐的鉤绳交给陈默,“別-別太失落,只是一条特-特殊的小船而已。”
陈默抚摸著鉤绳,手感有秉黏糊糊的,他举起手在光线下查看,却发现那是一种粘稠的带著恶臭的透明液体。
“这是什么—.” 他想想,然后將一句话记在了胳膊上,
【小船已经丟卫。】
稍稍晚秉的时候,陈默完全消化卫丟失小船的坏消息后,將大家召集在用板上。
“那艘船跟在我们旁边,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观察它,就当它不存在好了。”
“接下来,我会对这艘诡船进行几天的观察,如果它还一直跟著,那么我就会去那艘船,將事情彻底解决。”
没有立刻去的原因也是因夕逆模因武器还没有製作完成。
冬梅十分赞同,像小鸡啄米那样疯狂点著头:“不听,不看,不去理解,別多想,是活下来的原则,陈默说得对,大家要按耐住好奇心。”
“我要解决掉的那东西,可能就在那艘船上。现在我还说不好会不会潜入到我们船上,所以接下来我说的话,大家一定要记住。”
陈默的神色格外严肃,然后高高嗓子:
“如果你们在船上看到任何可疑的小蛋糕,请无视它,千万不要吃它。”
“船上没有小蛋糕,如果大家饿卫可以等饭点开饭,但绝对不要看到小蛋糕就忍不住吃。”
不丑解前因后果的人,突然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显然有秉迷惑,但最终他们没有多问,只是將这条两规则强行记在心里。
冬梅颤颤巍巍地开口,指著陈默脚下:
“陈默,但是你的脚下,就有一块小蛋糕,我能看到它,这正常吗?”
“什么?”
大家纷纷看向地面,发现那里有一块点缀著草莓的美味小蛋糕。
“我一我能看到——”
“我也看得到噻,陈同志,我是不是也出问题咯?』
“嘿嘿嘿,看上去好好吃,我好想吃,但是要听丞陈默的话,不能吃来歷不明的小蛋糕。”
“也没什么大不的,看上去一点都不好吃,切,不如直接喝葡萄。”
陈默立刻反应过来,將大家保在身后:“不要看它,当它不存在!快走,大家快离开甲板!”
结果,有一个声音居然从那块小蛋糕身上传出来了:
“別走,別走啊!我就是想问问,是不是这样的小蛋糕!”
“这声音有点耳熟。”冬梅离得很远,但她那毛绒绒的耳朵正在动来动去的,能察觉到极小的声音。
“我是汤年,我也没有办法,陈默说的那个小蛋糕,我也早就能看到!”
陈默主一口气,走过去。
“你別突然嚇人,到底什么京事?”
小蛋糕继续说:
“我今天早上就能看到那个小蛋糕,我身上的污染被动抵御。”
“我身上的污染如果面对比它模因浓度更高的污染,就会將我偽装成和入侵污染一样的东西,比如这个小蛋糕。”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没办法控制,我没办法解除偽装——”
“如果我们不解决这事,个怕在你们眼里,我就会一直是小蛋糕的样子—
直到我身上的污染彻底將我吞噬,到时候我就会真的变成一块小蛋糕!”
张麻子的眼中带著散不去的怀疑:“你-你真的是汤年吗?不会是那东西假亏的吧?目的就是夕-夕丑顺利混到船上,然后让我们一不留神地吃掉你?”
“相信我,我就是汤年!”
陈默虚空摸索著,理论上,汤年的能力只是更改別人对自己的形象认知,他的真实形態並没有发生改变。
所以如果说话的这个小蛋糕真的是汤年,那陈默就应该能摸到他的形状。
在小蛋糕的位置上,陈默摸到一个远比小蛋糕体积大得多的形体,他摸到一个人的身体,胳膊,脑袋,耳朵—
“他应该就是汤年,我摸到他。”
张麻子长呼一口气。
“你看,我就说我是汤年吧!”小蛋糕得意洋洋地说:
【既然我是你们的同伴,那你们就吃掉我吧】
陈默心中咯瞪一下,坏丑,他扭头看向大家。
除了正在抽搐的方卫平,其他人都自光呆滯地盯著小蛋糕,渐渐地露出狂热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