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断片时都干了什么
零点之后。
午夜的天气很晴朗,圆月高悬在天空,洒下一层清辉。
夜晚的风很大,带著一丝冷意,如果人们还像之前那样,睡在甲板上,肯定会生病。
陈默曾听张麻子提过一嘴,有相当一部分的人,都是死於风寒疾病,他们生病后没有药品和照顾,再加上吃不饱,便慢慢被拖死了。
“这个时间,大家应该已经睡了吧?”
甲板上空无一人,在月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空旷和寂寥。
不过这种寂寥感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陈默发现甲板上的篝火还没有被熄灭,
上面架著一个锅子,正咕嘟咕嘟地煮著东西。
从船舱的门缝中,露出了一些灯光。
陈默下意识走过去,打开船舱的门。
里面十分热闹,几乎所有人都挤在了小小的货舱內,围在那一张小小的桌子前,打著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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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出来,那两副扑克正是他之前从研究所岛搜刮来的战利品。
见到陈默进来,方卫平扭头看了看他,然后招手:“陈默,你总算是醒咯,
身体感觉咋样嘛?”
说完这句话,他甩出一大串牌来:“三带对!”
“陈默!嘿嘿嘿!你饿不饿,外面有东西留给你吃———”
阿茉用双手捧著厚厚的一叠牌,看样子从这一局开始,就没有机会將手里的牌打出去。
“原来甲板上的锅,是你们给我留的?”
杜子安看著自己的牌,摇了摇头,同时跟陈默说著话:
“那当然,你睡了这么长时间,连晚饭都没吃,阿茉又说你不能被饿到,所以我刚才就重新做了一锅,等你醒来就可以直接吃了。”
大家好像都知道他是去睡觉了,从他们的態度来看,似乎也並未察觉到任何诡异或者危险的事情,就好像陈默只是打了个无伤大雅的盹儿。
“谢谢——”他先道了个谢,然后问:“我记得咱们拖著了一艘小船,它还在吗?”
“在,不就在船尾拖著?方卫平!你是不是出老千了?”冬梅咬牙切齿地看著方卫平再一次甩出了一沓的牌。
“像我这种品行高尚的人,唧个可能作弊嘛。”
陈默离开船舱,走向船尾,他看到那艘破破烂烂的小船,正被鉤绳拖在后面。
“所以小船是存在的,我在小船上调查的记忆也是真的,但我为什么没有重新回到诡船上的记忆”
他敲打著自己的脑袋,努力回想著,但他最后记得的事情便是:他將那几块小蛋糕扔到血海中后,转身正要回到诡船上。
至於他是如何顺著绳子回到诡船,和大家交代了什么,又是怎么回到船长室睡觉的过程,一概不知。 “记忆出现了空白,这感觉太可怕了,也不知道方卫平是怎么习惯这事的?”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断片?那小船上唯一诡异的东西,就是我扔的那三块小蛋糕了,难道那蛋糕是个异常物,规则是只要被扔掉,扔掉他们的人就会失去意识?”
陈默只是脑洞大开,隨便想了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他觉得这蛋糕的规则也太草率了。
“我推测的这个规则有些草率,不能当真。但那蛋糕一定是异常物品一一出现在破船上的美味小蛋糕,这不是异常物品是什么?”
“哎,一不留神又中招了—”
好在,他当时並没有受到蛋糕的诱惑,直接吃掉它们,而是果断將它们扔到了血海中,算是將风险提前解决了。
他回到船舱內。
陈默有一些细节想问问大家。
“我怎么回到船上的?”
“什么?”这次是张麻子先回答,他一时间没能意识到陈默在问什么,不过隨即便反应了过来:“哦哦!你-你是说昨天中午的事吗?当-当然是我们拉你上来的啊。”
“昨天?你的意思是——·我睡了一天一夜?”
听到陈默的惊讶声,大家纷纷看向他。
“当然—有什么问题吗?”冬梅的老虎耳朵不断地抖动著,她现在对稍微大一些的声音非常敏感。
张麻子面色紧张,十分担心陈默现在状態,他猛然站起来,却因为动作太猛烈,直接將那个用来打扑克的小桌子碰翻了。
伴隨著一阵杂响,以及眾人的惊呼,所有人都被影响到了。
方卫平甚至因为胳膊肘被这桌子碰了一下,手一麻,他那一手牌都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和其他牌混在了一起。
“哎呀!!我那一手的好牌哟!”
只有阿茉似乎有预感,早就站了起来,躲得远远的。
“张麻子——你这不会是故意的吧?你已经当了好几轮的垫底了,每次都要给上家供牌,所以直接把牌桌掀了?”杜子安瞪著眼睛看著混作一团的牌堆。
但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文连忙找补:“哈哈,別生气啊,是我狭隘,我小人,这是个意外,你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
杜子安暗自鬆了一口气,他刚才怎么就把心里话直接说出来了呢,不是发誓要好好地和大家相处,不伤和气吗?
“反正大家今天也玩腻了,就散场吧,我看陈默好像有话要问我们。”
张麻子面色如常。
陈默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別过眼神。
张麻子刚才那不小心的掀桌行为绝对是故意的,因为他说话都顺溜了,没有那么结巴了。
“没错,我有事问你们。”
算了,看破不说破,而且已经有杜子安说破了,陈默就选择了沉默。
“我就想问问你们,我昨天中午去过小船之后,都干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吗?”阿茉一下子变得焦急起来,眼圈都红了,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你又忘记了,你不会把我也忘了吧?呜呜鸣——·陈默,陈默他老毛病又犯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样我好难过啊——” 老毛病?我有经常失忆的毛病吗?
陈默立刻反应过来,可能是他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所以在阿茉等人看来,他跟失忆了没什么两样。
“別哭,我记得你们,我只是突然懵了,想不起来昨天发生的事而已。”
陈默摸了摸阿茉的头,安抚著她的情绪阿茉听到陈默的解释后,瞬间就不哭了,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情绪切换得极为迅速和自如:“嘿嘿嘿,我就说嘛,这种可怕的事不可能总是发生—“”
她依然抓著那一手的扑克牌,陈默无意间扫了一眼。
大王小王,外加一组顺子,这牌好爆了!
但是她刚才打牌怎么看上去快输了的样子?
陈默猜测是阿茉不太会打,虽然摸了一手好牌,但並不能让她贏。
看到阿茉的情绪平稳下来后,陈默继续之前的话题,这次是杜子安率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