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著黑衣的三人,眼中燃烧著疯狂和敌意,向陈默衝过来。
他们的影子,印在周围的墙壁上,在忽明忽暗,闪烁著红光的灯光下,拉出三只庞大的,不似人形的形状,仿佛有某种怪物在他们的体內甦醒,操控著几乎失去理智的他们,去撕碎眼前的猎物。
同时,陈默发现,他们的脸突然开始变得透明,从他们的黑色制服下面,伸出一条条仿佛水母触手的组织,在昏暗的场景中闪烁著萤光。
陈默一言不发地,解开胸口的扣子。
黑衣员工或许是稍微清醒的,但他们一直待在这所研究所,被污染醃了个透心凉,也不能算是人类了。
那一条条的水母触手甩向陈默,那些触手上长著细小的尖刺,尖刺上有一层泛著萤光的液体,一看就有剧毒。
“白衣,蓝衣,都是怪物,你是白衣尤其该死。”平头男暴躁的喊道:“我的武器上涂满了剧毒,你一碰即死。”
但偏偏,他们並不能察觉到自己的形態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们觉得自己还是人类。
四面八方都是触手,陈默躲无可躲,所以他不跑,也不躲。
他將手伸进了胸口的那团史莱姆中,然后一点一点將那根棍子抽了出来,棍子上还沾染上了少许的粘稠的胶状物,不过那些胶状物正在以极快地速度消散。
“趁热!试试这样行不行!”
陈默抬手拽住其中一条甩向自己的水母触手,
其他的水母触手在同一时间,刺入了他的身体。
“呵呵呵,你死定了。”平头男露出笑容,但还没等他高兴完,整个人就被扯向了陈默的方向。
陈默拉著那条触手,然后將沾著胶状物的棍子,戳向了平头男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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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状物们发现有新的宿主,立刻兴奋地转移了过去,顺著平头男的胸口,快速蔓延了过去。
平头男身上所有的水母触手在一瞬间,像是被烫了一样,迅速缩回了他的身体,而他自己则倒在了地上,呻吟著,抵抗著那些史莱姆污染对他的影响。
“医生……医生……我犯病了,要住院……”他的口中,含糊不清地发出囈语。
剩下的两个黑衣人员,露出了震惊的情绪。
“怎么可能有人被长矛刺穿身体,还完全没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冯程大喊大叫著。“我相信了,我相信了,因为你已经变成了怪物,你和他们一样啊哈哈哈!”
陈默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有好几条水母触手都深深地刺进了躯体。
他伸手握住那些触手,不让它们抽出去。
“原来在你们的眼里,这些触手都是长矛?你们不觉得在如此现代化的研究所里,使用长矛有点奇怪吗?”
冯程向后退著,但是触手另一边已经被陈默紧紧地握住了,他再也动不了了,再也逃不了了!
陈默如法炮製,將冯程拉向自己,然后用沾了胶状物的棍子,向他的脸上捅过去。
“嘿嘿嘿,医生,我可以打个针吗?”
冯程倒在地上,流著口水,一脸解脱。
见到如此生猛的陈默,最后那位高大魁梧的黑衣人员惊嚇得发出一声土拨鼠叫,然后扔掉了手上撬棍,转身就跑。
光凭棍子上的那点胶状物,还不足以对抗黑衣人员身上的污染,但只要暂时撂倒他们就足够了。 陈默走到冯程的身边,开始搜身,他从冯程的衣服里找到了他的身份卡,但这张身份卡已经被折断划烂了,完全不能用。
他伸手拍了拍冯程的脸。
“醒醒!”
冯程露出迷茫的眼神,接著他的眼神开始清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