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成一道新结界。
“孟存生”识趣离开,舒采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竟然读出了几分落寞。
那种不被选择,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落寞。
本着契约精神,舒采用“孟存生”新教的动作追上去。
她还不会控速和刹车,临要追到人,扎扎实实摔了个底朝天。
从雪堆中抬起头,她四肢摊开,和屁股上的小乌龟不能说有八分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你教得很好,如果你愿意,我还跟你学。”
“孟存生”看着她,看了很久。
像在凝视雪地上唯一一朵鲜红落梅。
那天分别时,“孟存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朵白雪山玫瑰,并将它别在了她的滑雪服上。
舒采喊住他:“我还没支付你的课时费。”
“孟存生”挥挥手,和她告别,“学成这样,你好意思给,我都不好意思收。以后出门在外,别说你是跟我学的滑雪。”
舒采:“……”
梦境中,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她就是想说,也没办法说呀。
她就记得他的雪镜和头盔长什么样了,脸全程一点没见着,至今不知道他是谁。
同一时刻,楼上。
两人卧室窗外有一棵香樟树,冠大荫浓,挺拔直立。
若卧室开灯,灯光从窗户透出,照在香樟树上,将为香樟树叶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孟况垂眸看向二楼位置的香樟树枝叶,只见那点金光已消散不见。
没白热那盒草莓牛奶。
看来助眠效果还不错。
他坐回床边,在只有他、李学洋、谢时行在的小群里发了一句话。
【孟库昂】:我明天回京市。
李学洋和谢时行都被炸了出来。
【李学洋】:你确定是“回京市”,而不是“去京市玩几天”?
【李学洋】: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我劝你措辞要慎重再慎重。
【谢时行】:流放之身擅自回京,这放古代,是罪加一等。
【孟库昂】:我明天回京市。
一字不改。
意思很明朗了。 【李学洋】:欢迎回来,我的朋友,你杀回来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一点。
【谢时行】:老孟家要是闹翻天了,血请不要溅到我身上,谢谢。
孟况:“……”
真是他亲兄弟。
一个比一个贱嗖嗖的。
和他……挺像。
一夜过去,长平机场。
沈从林要陪女朋友过生日,只有张达一个人来给孟况和舒采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