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自己片刻之前真想过负责,陈睦有了一种自己站在道德高地的错觉,勾着杨糕的脖子问他:“要不真来一次吧?”
“……我怕伤害到你。”杨糕亲昵地亲吻着她,手指继续一勾,果不其然感受到一阵颇为有力的震颤,他差点就没按住。
而结束后的陈睦飞快地进入贤者时间,脱力地放松了四肢,同时感受到后腰的刺痛:“嗷!”
“没事吧姐?”杨糕吓了一跳,赶忙扶着她趴下,然后尝试轻按她受伤的地方,“这样会好受点吗?”
“哦……可以。转圈按会更舒服一点。”陈睦说着,脸侧向一边趴着,浑身所有肌肉拿不出一点劲儿,活脱脱一条瘫软咸鱼。
不知道为什么,这副样子也让杨糕情欲大动。想到平日里那么强硬的姐姐此刻对他完全不设防,四肢也像软面条一样嵌进被子里,他手上的动作就不由得飘忽起来,轻一下重一下像在揉面团。
但最终也只是俯身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克制地忍耐着。
陈睦现在只想等缓过劲来去吃晚饭了,可她觉得到底也不能太自私,还是关心了一句:“你这样没关系吗?”
“放着不管很快就下去了。”
“……也不能老这样吧。昨晚到后来我完全没顾得上你,要不然……” “真的没关系,你不想做的事就别做了。”杨糕还是很柔软的语气,好像完全不在乎一样。
而陈睦脱口而出:“又不能永远不……”
她说了一半就顿住,脑子似乎也悠悠转醒——所以那句“怕伤害到你”说的不是怕弄疼,而是怕没法负责的那种伤害吗?
她拉着杨糕的手坐了起来:“小羊,我……”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他脸色微红,但眼睛还是垂着,不去看她,“可以等到你想好的时候。”
“我想好了呀,我觉得可以的——你是不愿意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不该那样。”杨糕模糊地回答着,但末了还是扯出个笑来面对她,“对我来说的话,只要你觉得舒服就好了。”
如果这算苦肉计的话那他真是赢了,陈睦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呆呆的小羔羊,心底里的怜爱都要滴出水来,同时又很想半推半就地把他直接按倒。
那也不是什么好人干的事儿啊。
陈睦理着自己的脑子,险些要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问问杨糕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及时行乐,还是非得有个结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