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冲咬住下嘴唇。
靠,误会大发了!
丢脸丢脸丢脸丢脸!!
这要他怎么解释?
姜冲想了想刚刚对面人说的话。
脱掉裤子......趴在沙发上......
明明就是陈郁然说的话有歧义!
这能怪他吗?这能吗?!谁听了这种话不往那个地方想?!
姜冲被他羞得脸燥红,又羞又恼地抬起脸,却看见对面人清泠泠的双眼,似乎正在认真地等着他的回答。
陈郁然本来长得就是那种清冷派,现在抿着嘴唇看他,奶白色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有一种类似于仙人的不可侵犯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姜冲觉得,似乎跟陈郁然提起那种事,都是一种不尊敬,甚至可以说是——亵渎。
冲到嘴边的话就这样被姜冲按了下去。
“没什么。”
姜冲垂着头。
他没看见身边站着的仙人,在他低头的一瞬间,嘴角露出了一个狡黠,又转瞬即逝的笑。
沈宿看着姜冲黑漆漆的头顶,他甚至能从中间的那个小发旋里看出姜冲的一丝委屈来。
“现在能涂药了吗?”
“......嗯。”
沈宿拿起药水:“转过去,趴在沙发上。”
姜冲老老实实地照做,他磨磨蹭蹭地转过身,双。腿跪在沙发上,背对着沈宿。上半身靠在沙发靠背上,胳膊也搭在上面。
沈宿勾了勾唇角。
好乖。
“自己把裤子脱掉。”
姜冲没有动,他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裤腰上,迟迟下不去手。
“要不,要不我还是自己涂药吧。”
沈宿挑了挑眉:“你够得到吗?”
姜冲立刻说:“够得到够得到!”
他生怕自己再面临在同龄的同性面前自己跪着扒掉裤子的恐惧感,立刻转过身,抢过沈宿手中的药水和毛巾:“我自己可以的,我自己搞!”
“好吧,”沈宿遗憾得好像一只让已经到嘴边的兔子溜掉的狐狸一样,他的眼睛不经意间扫过姜冲因为匆忙的动作,漏出来的白白的一段腰肢,面上却像个正人君子一样丝毫不显,声调仍然是那清冷的声调,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动过什么邪念,只想一本正经地涂药似的,“那你自己涂好了,我去给你做饭,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姜冲感觉自己躲过一劫,他有一种虎口逃生的感觉,又听见沈宿要去给他做饭,竟然对他生出了写奇妙的感激,在对方这样热心体贴的照料下,也不好提太多要求:“随便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