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霍越这么笃定，还是因为他不相信沈容川那样内敛的人会把对一个人的爱意表现得那么明显，更重要的是他不愿相信自己花了这么多年都无法捂热这颗心。
对霍越能发现这两年的人不是他这件事，沈容川既意外又莫名有些喜悦。
他的嘴角弯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霍越的话，他在思考自己的表情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被霍越发现。
从实验室被救出来后他对着自己以前的照片学了很久，见过他的人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霍越现在这样无异于全盘否认了他这么多年的伪装。
是因为霍越真的很爱他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沈容川脑海中就无法驱散，他忍不住想要对霍越再恶劣一些，好借此来逃避或者试探些他不愿深入思考的事。
于是他说：“如果我说这两年就是失忆了呢。”
闻言霍越脸色一沉，他用那双明亮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沈容川，像是想要看透沈容川。
他抿紧下唇，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又过了一会，霍越开口打破了客厅凝固的气氛。
“我不信。”
沈容川轻笑一声，在霍越的不解的眼神中，他把戒指项链戴在霍越的脖子上。
项链合上时温热的鼻息喷在霍越的脖颈上，他轻颤了一下，但没有躲开沈容川的动作。
察觉到霍越刚刚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看着眼前泛红的耳根，沈容川嘴角上扬的弧度变大。
他笑着说：“那恭喜你，猜对了。”
说完后他起身看向霍越，但那张脸上并不是他意料之中的惊喜，而是一种他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难过。
霍越眼眶微微泛红，声线有些颤抖，“那这两年你去哪了？”
沈容川一愣，他张了张嘴正准备开口。
0324：「咳咳。」
他略带歉意地看向霍越，“抱歉小越，这件事以后再向你解释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沈容川还想再多说两句来安抚霍越的情绪，就看见霍越抬起手捂住了脸。
霍越很安静，像是把所有的情绪都收敛在那张被手遮住的脸上，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没能藏住顺着脸颊滑落的泪水。
那滴泪似乎砸在了沈容川的心上，让他顿时手足无措。
除去在床上时生理性的泪水，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看见霍越哭。
精神力二次进化时那么痛霍越没有哭，提分手时霍越也没有哭，但现在只是知道这两年的人不是他，霍越却在他面前哭了。
沈容川慌了神，用手轻拭去霍越脸颊上的泪水。
他将温柔的吻落在霍越的嘴角，然后沿着泪痕吻上那盖在眼睛上的手背。
温声哄道：“小越，不要难过了，我不是回来了吗？”
见霍越不肯移开手，他声音又放温柔了几分，“越越，都过去了，我什么事都没有，真的。”
又过了一会，霍越终于将手放下，别过头不去看沈容川，他哑着嗓子问：“沈容川，是不是我不发现，你就永远不会告诉我这件事。”
沈容川伸向霍越的手停在半空中，这样的霍越他有些不知所措。
在脑海中快速思考，他莫名想起那天霍越问他的那个问题。
霍越好像很想知道自己爱不爱他。
其实沈容川也没有答案，他不知道爱一个人该表现出什么样子。
于是他学着穿越者对萧明羽的那样，轻声说：“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我找到答案了”
“小越，我想我是爱你的。”
霍越闻言身体一颤，他抬眸看向沈容川，正好对上那双温柔深情的眼睛。
沈容川现在的神情他并不陌生，就和他看了无数次的订婚视频里的“沈容川”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自己学得像不像，但看见霍越不再像之前那样难过，沈容川发自内心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