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尾微红,几欲垂泪,将他如明月般绝艳的面容更是衬得楚楚可怜,美艳动人到了极点。
卫淮看愣了,险些忘了装可怜,还是白虎扒拉了他一下,才让他回过神来。
他佯装虚弱地靠在绮雪怀里,露出苦涩的笑意:“不是我不想听你的,阿雪,你知道我有多听你的话,可是谢殊他欺人太甚,是真想杀了我,我只是被逼无奈才出手的……”
卫淮说罢,又咳嗽几声,咳出了些许血沫,惹得绮雪心疼不已,都快急哭了。
白虎见状,也跟着哀嚎一声倒在地上,像是被谢殊打断了全身的虎骨,却不忘了暗中挪动虎屁股,故意贴着绮雪的身体,用毛茸茸的虎尾巴缠住他的小腿。
“不怪你不怪你,我不怪七郎,来,快吃丹药,吃下药你就能好了……”
绮雪连忙从玉牌里掏出疗伤的丹药,想要喂入卫淮口中,卫淮微微摇头,气若游丝地说:“先喂照影,它伤得更重……”
谢殊站在一旁,漠然地看着卫淮和白虎演戏,直接降下两道疗伤的法术落在他们身上:“可以了。”
他顿了顿,又冷冷道:“他全身无伤,只是口中出血,若是治得稍晚些,只怕不出两刻钟即可自愈。”
“……”
绮雪一怔,挂着泪珠的眼眸对上卫淮游离的视线,气急败坏地捶他的胸膛:“你敢骗我!”
卫淮也快气疯了,只恨不能将谢殊剥皮抽骨,但他现在也顾不上谢殊了,急忙抱住绮雪连哄带亲的:“好阿雪,别生我的气,是我错了……”
……
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卫淮才把绮雪哄好。
其实绮雪早就不生气了,因为比起生气,他更高兴的是卫淮并没有受伤。
他之所以摆出不高兴的样子,只是不想让卫淮和谢殊再打起来,才故意装一装,这样他们两个就全都围着他转,也就不会打架了。
事实证明效果很好,卫淮和谢殊确实没有再打起来,但明里暗里的争斗也少不了,说话夹枪带棒的,绮雪被迫夹在中间,都快烦死了。
“你们两个,”他无奈地训斥道,“要不然就全都出去,要不然就平和地相处一会,你们不烦我还烦呢。”
白虎“嗷呜”一声,表示赞同,绮雪瞥了它一眼:“你也是,要么安静,要么出去。”
虽然白虎不能说话,只会嗷嗷叫,但它非常聪明,很会传达自己的情绪,就算听不懂,也能听出它是在给卫淮帮腔。
白虎立刻安静了,老老实实地趴在绮雪脚边,任由绮雪将脚放在它厚厚的皮毛上取暖,甚至还谄媚地翻开柔软的肚皮,让绮雪暖得更舒服。
谢殊径直起身:“我出去。”
他干脆利落地出门了,绮雪有些发怔,没想到谢殊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他到底是多厌恶卫淮,以至于一刻也不能和他相处?
卫淮笑:“算他识相。”
说罢,他凑到绮雪身边,眉眼弯弯地亲了亲他的脸:“我就知道,阿雪还是更喜欢我,也更心疼我,除了陛下,你最心爱的情郎是不是就是我?”
绮雪轻哼:“你有本事就和陛下比一比呀。”
卫淮轻咬他的耳垂:“没良心的小兔子,总是拿陛下取笑我,难道我没比过吗?还不是你太偏心,让我输得太惨,我不想再试一次了。”
“不过……”
他伸手环住绮雪的腰,将绮雪圈在臂弯里,低笑着说:“被你偏爱的感觉原来这么美妙,如果我是陛下,恐怕早就欢喜得发疯了。阿雪,谢谢你也偏爱我这么一回,哪怕我现在就死,想来也没什么遗憾了。”
“你别这么说。”
绮雪想起卫淮方才卑微祈求自己不要消失的样子,心里就酸酸的,依偎着他的胸膛,柔声说道:“我本就喜欢你,七郎,而且我以后会越来越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