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淮却握住他的手,只当什么也不懂,像吃奶冻似的含住他的唇, 将他的唇瓣和舌尖吸得发麻,浑身的力气也被抽了去,只知贴着卫淮的胸膛气喘连连。
白虎趴在旁边, 毛茸茸的尾巴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轻响, 悠闲地看着他们亲热。
它用虎爪捧起酒碗,学着卫淮舔绮雪的动作舔了几口酒碗,而后“嗷呜”一声,像是很得意的样子。
“你留下来做什么?快出去。”
卫淮放开绮雪, 好笑地驱赶着白虎。
白虎拖着不情不愿的步伐离开了,走之前用大大的虎脑袋蹭了蹭绮雪的腿,跟他撒着娇。
现在他们两个已经混得很熟了,因为绮雪每天都给白虎好吃的,白虎对绮雪的喜爱已经胜过对卫淮这个主人的喜爱了, 它也更乐意粘着绮雪。
绮雪安抚地拍拍虎头,和它一起离开了,准备送它出门,被抛弃的卫淮挽留无果,无奈地笑了笑,只好无所事事地在屋里打转,无意间瞥见了绮雪搓出来的小小毛绒兔。
绮雪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卫淮双指捏着毛绒兔,举到光线充足的地方细细打量,似乎还挺感兴趣的,见绮雪回来了,他笑着问道:“你做的?”
“没错,我用我自己的兔毛编的,还没完全做好呢,怎么样,可爱吧?”绮雪骄傲地说。
“很可爱。”
卫淮以指腹轻戳毛绒兔的脑袋:“你做着玩的?我也想要,能不能送我一只?”
“本来就打算送你一只。”绮雪说,“这几只兔子就是拿来送给你们的,你们几个一人一只。”
“我们?”卫淮眼风扫过四只毛绒兔,“也就是你的几个相好?有我和陛下,还有谁?难不成是姬玉衡和谢殊?”
“对呀。”
绮雪也不避讳,从玉牌中取出一枚珍珠,放到毛绒兔怀里比划着大小。
当初他和卫淮成亲时,头上戴着镶满珍珠的珠冠,他拆下一颗,准备嵌在卫淮的毛绒兔上,他要把他们几人的毛绒兔做成不同的样子,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卫淮定定地看着他,忽地攥住他的手腕:“阿雪,你能不能只跟我和陛下好,不要喜欢其他人?难道有我们两个还不够吗,姓谢的和姓姬的有什么好,他们有什么是值得你喜欢的?”
绮雪眨眨眼睛,泛起甜甜的笑:“怎么了,你吃醋啦?”
“岂止是吃醋,我简直就是酿醋的醋糟。”
卫淮苦笑:“谢殊也就罢了,我实在想不通你究竟看上姬玉衡哪一点,他有哪里好?瞧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我几拳就能把他打死,可偏偏他还是不知死活的性子,在朝堂上处处与我作对,要不是怕惹你生气,我早把他打个半死了。”
绮雪斜了他一眼:“云期可是太子,你打他?我看你才是不知死活呢。”
再说姬玉衡也完全不是卫淮说的那样虚弱,甚至正相反,他常年练习骑射,身材修长,肌肉紧实有力,只是穿着衣裳没那么明显而已。
而且卫淮自己也不是那种雄伟壮硕的身材,他怎么还好意思说姬玉衡呢。
“你居然为了他说我?”
卫淮抱住绮雪,轻轻地咬他的脸颊肉:“果然是‘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我这个旧人是不是在你心里早就失宠了,什么也不是了?”
他虽然用的是半开玩笑的语气,但绮雪半分也不敢敷衍他,他知道卫淮一向讨厌姬玉衡,醋劲又特别大,要是闹起来可真是不得了。
“少胡说,我哪有不喜欢你。”
不过绮雪应付卫淮也算是经验丰富了,他退开一点,娇娇地捏了捏卫淮的鼻尖:“怎么还怪起我来了,你还是不是我的乖狗了?小心我一生气就真的不要你了。”
“我错了,阿雪,我是你最乖的狗,求你了,别不要我。”
卫淮神色微变,竟直接跪在绮雪脚边,拉着他的手求他,绮雪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立刻伸手拉他:“你快起来,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千万别当真……”
他努力地拉着卫淮,卫淮却纹丝未动,抬头仰望着他,风流的桃花眼流露出了强烈的不安之色:“阿雪,你会丢下我吗?你真的不会不要我吗?”
绮雪一怔:“你怎么突然这样问我……”
卫淮握住他的手,闭上双眸,将前额贴住他的手背,苦涩地说道:“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不见了,我到处找你,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个梦太真实了,醒来之后我依旧很慌乱,便立刻赶过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