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可以做……”
兔团抱住他的一根手指,讨好地亲吻他的指腹,整只兔都在意识不清地发抖:“什么都行……求你饶了我……”
谢殊托住整只兔团,将一封婚书递到他面前:“按手印。”
婚书中写道,绮雪自愿与贺兰寂和离,并与谢殊缔结婚约,婚约落成,便与谢殊永不分离。
兔团的眼睛尚未恢复,根本看不清婚书上的文字,他已经被做痴了,谢殊叫他做什么,他都会乖乖地照做,此刻也完全不知反抗,乖乖想要在婚书上按下自己的爪印。
可是兔团已经没有力气按爪印了,兔爪沾了圆盒中的朱砂,尝试了几次也按不到婚书上,颤巍巍地与婚书失之交臂。
谢殊见状,轻轻地提起了兔团的后颈肉,将兔团放入圆盒,兔屁和兔尾巴沾满了朱砂,在婚书上落下了鲜艳的兔屁印和兔尾巴印。
兔团对于自己签下婚书一无所知,迷迷糊糊地抱着谢殊的手,啜泣着呢喃:“饶了我……”
谢殊收起婚书,无情地命令:“变成人形。”
兔团乖顺地变回了人形,谢殊将他抱了起来:“丹药炼成就放过你。”
又是两个日夜过去。
直到第五日,一阵香气馥郁的丹雾弥漫开来,丹炉的炉盖自行打开,几枚流光溢彩的灵丹静静地躺在炉底。
绮雪被谢殊抱到丹炉前,昏昏沉沉地听到谢殊说:“丹药已成,我会放你出去。”
谢殊说到做到,为绮雪沐浴,穿衣,梳发,将他打扮得美艳动人,又把他抱在怀里,亲手给他喂饭,绮雪全程只需要动一动嘴。
绮雪服用过辟谷丹,虽然还感觉不到饥饿,但可口的饭菜渐渐唤醒了他涣散的精神,他迟缓地问道:“……结束了?”
“结束了。”
谢殊说:“我带你进皇宫见贺兰寂。”
绮雪反应了一会,终于回想起来他这些天陪着谢殊究竟是为了什么。没错,是这样……他做这些全都是为了救回陛下的性命,他现在就要进宫见陛下。
他的身体恢复了大半力气,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拉起谢殊的袖子:“快走,我要见陛下,你快点去救他……”
谢殊见他焦急,便不再多言,将他打横抱起,抱到了玉车上,坐车前往皇宫。
两人并排坐在车上,谢殊将绮雪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睛怎么样?”
绮雪的眼睛已经好转了不少,虽然看东西还是模糊的,但他和谢殊相距不到一尺,可以完全看清谢殊英俊的面容。
与这双幽深的金瞳对视着,绮雪羞耻地感受到了热意,微微颤抖起来,软在了谢殊怀里。
五天五夜的欢合太过销。魂蚀。骨,他被打下了永恒的烙印,哪怕他不去回想,可只要一见到谢殊,这具食髓知味的身体就会兴奋起来,谄媚地依顺着谢殊。
绮雪慌乱地闭上双眼,回避谢殊的注视:“好多了。”
谢殊掐住他的下巴:“为什么不看我?”
绮雪咬了咬唇肉:“我的眼睛还是有点不舒服。”
“你不敢看我。”谢殊拆穿了他的谎言,“绮雪,你的身体离不开我了。”
“你别胡说八道……!”
绮雪面红耳赤地睁开眼睛,才要反驳谢殊的话,可只是被谢殊摸了腰,他就蓦然融成了一池春水,发出甜软的低吟:“嗯……”
谢殊盯着他:“想怀孕吗?”
绮雪睫毛一颤,不知该如何回答谢殊,毫无疑问,他当然是想的,可是怀谢殊的孩子……他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最渴望的还是怀上陛下的孩子。
“……”绮雪避而不答,抚上自己的小腹,轻声问道,“你真的为我解除了玄阳道长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