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
亲吻空降在一来一回的斗嘴间,也不知是谁先想出这样的损招。或许是不约而同。看似是亲吻,其实充满恶毒的暗算和偷袭。她被他咬的次数比前两天加起来都要多。两尾鱼永远绕不成圈,好不容易连起来的泡泡,也因缺乏信任一吹就破。硝烟弥漫。
他将炸毛小孩丢回床,欺身压下。她气急败坏,又是踢又是打,一会又掐着他的肩。可男人皮糙肉厚,怎么打都不怕,她倒先累得手脚发酸,气喘吁吁,四仰八叉地躺平下来,像只试验台上的小白鼠被肆意拨弄。
腰间的浴巾早已挣落,男人的身体裸裎于前。眼神湿漉漉,也痴痴然,颊边两片红晕,又变猫猫了。明明是动情,表情却凶巴巴的,还说今天一定要教训她。
视线瞥下去,不出意外,翘的。
猫不会有那么大的东西。亲眼瞧见和隔着布料抚摸是完全两样的震撼,或许她的手都不能握成圈套起来。
要塞进她的身体里吗?没办法的吧。
难道让他一直憋着,不弄出来?会坏掉吗?她才不许他因为这种原因跟别人做。也不可能这一辈子就让他只能用手,该经历的总会经历。
或者就像他说的,她果然还太小,没长开,那里才细得像一道缝,塞不进去?可她明明已经成年,身体的其他地方跟大人没什么两样。
越想越乱。
她猛咽一口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身体看。
在这种时候,美好的身体就是压倒性的存在,压过内心的不安和迟疑。她想被他抱,抗拒不了这种念头,就算会痛,会流血,心里其实怕得不行。
他也知道她在看那里,想出言制止又难以启齿,只好不知所措地害羞着。
心照不宣却说不破,尴尬变成无解的难题,她欲盖弥彰地用手臂捂住上半脸。
他俯下身,唇吻落入柔沙覆盖的裸地,向半遮半掩的丛林。痒。她不安地蠕动,反将腰身牢牢送入他的掌中。私密的空间,不用担心被人撞见或打断,他的动作大胆起来,尽己所能去探寻幽密的宝藏。
她频频退让,但越退让丢得也越多。湿滑的触感像蛇,带着酥魂蚀骨的毒,荡开一片冰凉的孤独。身体的里面却燥热,流过的汗干而复湿,像正在发烧,知觉混沌。
他在幽泉的源头亲吻她,先试探地嘴唇轻咂,再绕动舌头似有似无地舔舐,像小动物贪婪地吮吸花中蜜水。她咬着手指,用力克制喉间的呻吟,却终于徒劳地弓起腰,更深地敞开那片禁地。
意识朦胧,她本能地翘起腿,欲勾住他,但他反扛着她抬起头,藏不住地流露出正中下怀的笑容。嘴唇像蘸过糖浆的山楂泛出鲜妍的光泽,就连他自己讶异地用手指碰了碰,故作无辜地提醒道:“是你的。”
这是他蓄谋已久的报复。
她那些毫无章法的偷袭曾怎样让他招架不住,他也要怎样讨还回来。
好在眼前没有镜子。她知道自己狼狈的意态不会比他好多少。衣物凌乱不堪蔽体,他侧捧着她的腿,自上而下摸了一回,也就顺势将缠挂的布料剥了个光。右脚的袜子被顺道剥了,左脚依旧顽固地套着。仅剩的点缀,孤零零的白色筒袜,像在说背叛投降。
她难以接受的背身趴下,他却笑了,也侧卧至旁边,手指得意地挑动她的头发。
“前天才教过你一遍,现在就忘了?”
“我记性不好。”她理直气壮,趴着装死。
他又将露在外面的白玉团拢入掌中,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旋即又挑衅地拍打。
会像小说里写的,很容易留下巴掌印吗?
她没有被体罚的经历,更不会这样去打别人。难道要直接问他?听起来她又在请他空口写黄文。绝无可能。
清脆的响声听着太过吵闹,她半是撒娇半是赌气地命令道:“摸我。”
手指探向桃瓣间的细缝,或深或浅地绕行一周,几乎像是进来又像没进来。那处的感觉强烈,方位却不明晰,像是一片自己都无法掌控的神秘领地。
有感觉了。
他也懂她身体不自然的紧绷和颤抖,直言问:“要进去吗?”
是说就这样做?
小钟正心慌意乱,思绪一下就刹不住车地跑远。也不知是不是某样东西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太震撼,此刻情景他说的毫无疑问是手指,她却想当然地误会就是那个东西。
也不是不可以。
那些由素人拍摄的成人电影不过是如此,下体相连,重复的活塞运动。
要说也只能说,做爱本来就是如此单调的一件事。
这样正好,她丑萌的内衣也不会被他发现。
她微微抬起身体,下定决心道:“嗯,就这样做。窗帘,把窗帘拉上吧。”
但这会他愣住了,迟迟没有动作,也不说话。
她忽然想起窗帘的开关似乎是在她这边,打算自己动手,但才侧过身探出手臂,却被他从背后揽入怀间,双手交箍在胸前,动弹不得。
刚才那句话好像让他有点不爽快,虽然语声还是寻常的温柔冷淡,但她感觉得出来。
“在你心里,我就只是想上你?”
好不容易他才能用一只手捉住她的两只手腕,空出一手端起她的下巴,教整段白皙的肩颈任人宰割地呈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