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这消息时村长差点不顾形象地掏起了耳朵,还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耳朵出了问题,后面才开始试着接受,但也依旧想不明白。
可若是整件事情都是阴谋,或者从一开始就存在着欺骗,那这一切似乎也不是这么难以理解了。
雨婶子咬牙站在原地,戚长夜也没那个耐心等她,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便准备挥手“请”人离开。
戚长夜的脾气并没有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那样好,否则他年轻时也不会一言不合就与人动手了,对赵岁岁他们有着耐心,却不代表能对所有的人温柔相待,尤其是他本身就看雨婶子不太顺眼。
雨婶子颤抖着身子,一边怕他真的动手,一边又犹豫着该说些什么,直到最后才狠下心来咬了咬牙:“我、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戚长夜抬眸。
雨婶子深吸口气:“我是真的不太清楚小宝究竟在镇里做些什么,刚开始问他他什么都不说,后来去镇里给他送东西时又问了一句。”
雨婶子报了一个地址:“那已经是小宝去镇子里的半个月后了,小宝传话让我在那边等他,我去给他送了些衣服,小宝给我了我半两银子,说是他的工钱,我也是在那时候最后一次看到小宝。”
“我只知道……只知道那似乎不是什么正当买卖,好像不能放到台面上来。”雨婶子擦了擦眼睛:“那时候他应该就有了想要回家的想法了,我怎么就没注意到这点呢!”
雨婶子又开始哭了起来,一开始让她来寻戚五时她心里其实是相当不愿的,毕竟这相当于求到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家头上,可进了屋里站了这么一会儿,雨婶子又冷静了下来&ash;&ash;如果说这村子里还有谁能找到她家小宝,或许也只有戚五能做到了。
戚五以前本就是在道上混的,之前他家暖房宴时又一口气来了那么多汉子,一个个的哪个人瞧着都不太好得罪。
“那你觉得,郑家宝出事回不来了和郑家宝自己躲起来了,哪个可能性更大一些?”
雨婶子皱着眉头,过了半晌才道:“我不知道。”
她狠了狠心,终于全部托盘而出:“小宝悄悄和我提过一句,说千万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否则……否则家里人都会被他连累,指不定要连累杀头呢!”雨婶子的声音极轻,要不是屋里太过安静旁人几乎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
所以她才不敢报给官府,只能在村子里叫人自己去找。
“而且……而且之前小宝的脸色也不太对,和我说话时总是盯着旁边人看,我总觉得他似乎是在提防着什么。”
郑村长气的瞪圆了眼睛,指着雨婶子念叨了好半天,要不是在戚长夜家里甚至就要出手打人了。
“这样大的事情你先前怎么不与我说?这段时间村里出了多少汉子去帮你的忙?你是要把咱们村里全部害死啊!!”
郑三叔公眸光也阴阴森森的。
戚长夜想了想,没理这两个人:“你把郑家宝的事情仔仔细细同我说一遍。”
其实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提供了下上次与郑家宝见面的时间地点,戚长夜又多问了几句其中细节,简单敷衍了两句就将他们打发了回去,郑村长和雨婶子一起走出了戚家院门,郑三叔公则要稍稍落后上一步,他似乎是有些话想与戚长夜说,余光一扫瞥见刚从灶房里走出来的赵岁岁,到口的话又被其给咽了回去。
郑三叔公只得无奈离开。
赵岁岁走到他的身边,与他一起见着几人背影渐渐走远,“戚大哥,你真的准备去帮他们找吗?”
戚长夜想了想:“不一定,但我必须得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