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能刚产生使用须弥沙漏的想法,就会被墨丝反噬控制。
与异类共生,无异于与虎谋皮...
李昂回想着课堂上师长们的叮嘱,默默叹息,自己已经走得太远,没有回头的可能。
他转头,望向长安城的方向。
————
“长安城...还真是繁华。”
东市街道上,两名昭冥修士并肩行走。
二人都经过鸦九傀儡的化妆易容,
猿猴老者变为慈眉善目、穿着锦衣的富贵老者,屠夫则是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护卫。
这样的组合,在繁华至极的东市街头再常见不过,
守在街头巷尾的镇抚司兵卒,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猿叟饶有兴致地看着喧闹街景。
卖糖果小吃的摊贩,大声吆喝叫卖;
卖首饰的摊主,极力推销着手镯耳环;
八匹马并排开来,拖着数辆串联在一起的马车,前排车辆载着灯楼,后排车辆坐着一群锦衣乐师,正吹拉弹唱,为灯楼下方的舞者们伴奏。
江湖艺人跟着灯车前进,
走绳索、喷火焰、舞双剑、跳七丸、袅巨索、掉长竿...
表演千奇百怪,孩童们为惊险刺激的演出拍手叫好,大人们笑着将铜板丢掉灯车上,而人群中的轻浮浪子们,则直勾勾望着歌乐舞队中那些年轻漂亮、散发着脂粉香气的姑娘。
“月下多游骑,灯前饶看人。欢乐无穷已,歌舞达明晨。”
猿叟摇头晃脑,心情愉悦,丝毫没有因为灯车挡住前路而气恼。
屠夫扭扭脖子,抬手拉了下满是毛刺的衣服领口,不耐烦道:“啧,这件衣服还真是难受。”
“难受也得穿着啊。”
猿叟笑眯眯地拿出铜板,从小吃摊那里买了一碗浮圆子(类似元宵),站在原地吃了起来,含糊不清道:“这可是朱娘子织的,如果不穿上,大明宫里的【长安微景】早就发现我们了。”
“哼。”
听到朱娘子的名字,屠夫表情更加难看,冷哼一声,摸了摸手臂上的狭长伤疤。
昭冥组织的成员来自天南地北,除了实力高强这一点外,几乎没有相同之处,有些甚至还有着仇怨。
屠夫代号鬼锹,平生最喜欢挑战强者。其修行的特殊功法,能够吸收他人的灵脉。不断吞食,不断变强。
二十年来,死在他手中的修行者不知凡几,下到初出茅庐的所谓修行天才,上到世家大族的长老、太皞山的审判官、隐世宗门的老怪物...Μ.bǐqùGēXχ.còΜ
只有寥寥数人逃脱他的捕猎,周国海州的那位朱娘子,便是其中之一。
灯车终于开动,车马人群向前流动。
“好了,走吧。别让司徒老弟等太久。”
猿叟微微一笑,将吃完的瓷碗放回摊位,随手丢下一张十贯飞钱,在摊主惊喜的千恩万谢声中,拍了拍肚子,踏步前行。
目标,颁政坊,镇抚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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