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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雪后竹林(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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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如羽,轻轻飘落,翩跹飞舞于寂静的夜晚。

蜀地的雪是极柔软的,剔透的晶体一触即化,冰凉仿若幻觉。

“下雪了。”又一片雪花悄然消融,颖半夏推了一把撑在脸边的手臂,“起来。”

“有颗痣,”卓松泉不为所动,“红色的。”

“什么?”

他微笑补充道:“右腿。”

冷不丁,腿根忽就被暧昧地刮了下。

那里本就常不为外力所及,肌肤尤为娇嫩,因此哪怕一丁点的力度,也足以令人血液不听使唤,逆流而上。

此时,正按耐不住去瞧颖半夏表情的某人,突然感觉手腕处被人握紧了。

定睛一看,颖半夏右手的五根指头已经放到他左手腕上,单从姿势看可以说是相当亲昵。

美中不足的是——亲昵的力道似乎有点太大了。

对方显然不想给他反应的机会。

就在这一瞬间,颖半夏双目一冽,手掌攥紧,抬腿贯住他的腰身,紧接着向外一拧,再顺势一蹬!

四两拨千斤,用了十成十的巧劲。

“啪叽!”

卓松泉屁股先着的地。

“好狠的心!”他夸张的大叫一声,吃了一屁股灰,脸上的委屈丝毫不做作,“干嘛发火。”

“你不听话。”

“明知故问”说的就是面前这人——你和他较真,等于把自己往窘迫的死胡同里逼。

“嘶…原来你好这口。”从来不知礼义廉耻该怎么写的卓庄主,既不要脸,也不要命,“难得月色正美…”

“雪会越下越大的,”打断施法是应付他绝佳策略,“我们去拆几个柜子。”

卓松泉震惊:“你都湿了!”

对此,颖半夏漠然地把歪出边疆线的领口扯回国土。

雪色与月色交融中,那份独属于灰瞳的沉静神秘越发璀璨。

是的,当“打断施法”不奏效时,动作要干脆,态度要坚决——这能有效避免出现撒泼打滚情况。

见此,卓松泉知情识趣地闭嘴了。

他默默捂住屁股,准备起身,几块布料兜头而下。

“穿好再起来。”

“…”

预判他的动作,能制止得寸进尺的行为。

这注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庭院扫雪的干、严二人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

先跨出门的颖半夏神色黯然,一头稠密乌发凌乱地扎到了侧边,一副深受打击的摸样。

后面的卓松泉跟被人日了似的,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一手扶住腰,脸色苍白。

肾虚,尤其是在过度劳累后。

他们异口同声道:“我们还是请个泥瓦匠吧!”

…趁无人注意,干将豆悄悄溜到他们身后,朝小院门里看去一眼。

原来,那屋顶已经全没了。

———————————————

花了钱的,奏是不一样!

卓庄主很满意自己的新屋顶,举折和缓,四翼舒展。

短短四五天,整座宅院由人修整过后,再次焕发青春活力。

比如,大门不再掉漆,灯笼不再随便咧嘴笑,地面不再尴尬的鼓包,梅花…呃…梅花依旧瘪。

问题不大,卓松泉全部改种了山茶。

红白泼墨,娇姿靓丽。

欣赏完修缮完毕的屋顶,他准备去颖半夏。

近两天来,他发现对方特别爱到竹林溜达。走一步,停一步,时不时拿手掂量一番,那状态可不像是在单纯的欣赏竹子或者丈量土地。

他也因此感到些许不安…以及…兴奋。

那人任何一个小小的举动对于他而言似乎都携带着致命的诱惑力,与生俱来。

林间小道,两旁竹叶莎莎作响,颖半夏边走边摩挲一根根青竹,比较指腹下的触感。

这片竹林生长的大多是寻常的毛竹,韧性不错,做竹篾藤椅倒是合适。

只是…

一双手握了过来。

“别闹。”颖半夏想拍开他,鬓角却忽的一重。

“没有闹。”卓松泉收回手,一朵研丽的山茶别到颖半夏发间,连花瓣边的水珠都未曾掉落。

雪后的竹林,竹枝弯弯的,积雪宛如一片片雪白的梨花静静地绽放,显得比平时更加深邃。

卓松泉一靠到他肩上立刻便嗅到了那股想念的幽香,带着体温,很温暖,就像是在被人温柔的爱着。

“你好香。”

身后,热量越来越高,颖半夏能清楚的感觉到,卓暝已经勃起了。

卓松泉硬了。

“……”这就是…青春吗?

“半夏…我…”

他哑着嗓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已经朝手中的腰带扣动手了。

颖半夏大脑开始放空。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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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涂了春药吗?

还是说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他很确定自己如果现在说一些“我不想”、“你走开”、“不要”,“放手”之类的词语,只会刺激得卓松泉更加兴奋而不会让他停下来。

“现在是在外面。”

颖半夏试着抓了一把腰间的手,但此刻卓松泉动作明显比他快捷,没让他成功,一双大掌轻车熟路地摸索他层层衣物包裹下的柔韧躯体。

似游蛇滑下,按住凸点,拨弄春潮。

蜜露如酒液缓缓渗出,直达腿根。颖半夏闷闷咬唇忍耐,还想说什么,突然,酸软的私处涌上刺痛,如蜜蜂蛰咬。

他居然!

“不会有人来的。”卓松泉前一句语调轻快,后一句则充满暗示性:“你已经完全好了。”

布帛之下,湿润的浅绒于粗粝的指尖抚弄。

“噗通!”

一团小小的积雪从枝头掉落,砸向地面。

竹林中,装饰用的假山后,颖半夏颤动长长的睫毛,雪绒轻飘飘地融化。

“今天我可要好好的看清楚。”

美色撩人,卓松泉继续推开颖半夏一双长腿,令那久不见天日的私密处,细节更多地暴露出来。

他的身体无疑曾受过良好的训练,韧度绝佳。因此,一些对于常人来说异常困难的姿势卓松泉对他实施起来轻而易举。

那处生得甚是秀致,无论见到多少次卓松泉都会为之赞美。就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睡莲,花型丰润优美,绷起一道引人遐想的弧度。

它甚至不及自己手掌的一半大小,又有如羞涩的雏鸟。

先前当然不是卓松泉胡诌,颖半夏腿根确实生有颗小痣,针扎似的,平日里都小心地躲藏在主人大腿的最内侧,稍一侧腿便立马隐匿无影。

此时避无可避,腿根水润的玉色越发衬得其明艳无匹。

卓松泉伏下身,埋入他无遮无拦的腿间…

察觉他的动作,颖半夏抬身想要制止他。

“卓暝!”他喊道。

“乖。”热气拂过,花埠一阵战栗。

卓松泉张开嘴用力含住了这颗痣,牙齿围绕它上下左右扯动。

尖锐的酸涩宛如迅疾的电流,一瞬百转千回。山茶花瓣中的莹莹水珠婉约一转,划过颖半夏如画的眉眼。他细长玲珑的脖颈往后一仰,喉咙里挤出细碎的呻吟,铺垫的厚实披风硬是揪出了几道发白的痕迹。

他两条修直的腿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打开,菡萏两瓣凝花露,因羞耻克制不住地打颤。

光是逗弄这颗小痣当然不可能满足卓松泉。于是,他另一手抓揉着娇嫩的花苞,渗出的蜜露很快将手心煨得温热。

“心肝甜蜜饯,要叫相公了。”

卓松泉留下几个湿红的牙印,终于不再折腾那块薄弱的肌肤。他直起身,随意扯一把自己的领口,露出分明的锁骨与下方胸膛精悍的肌肉。

他拿开颖半夏挡在眼前的手臂,让他看着自己,不许逃避。

手臂底下的眼睫毛是湿的,像是因为欢愉又像是因为迷茫,或许都有。

卓松泉用手指揩去他眼角的水渍,双手捧起他的脸颊,温柔的吻下去。

想汲取甘美的果实,一定的阻碍是肯定的。

他虚压在颖半夏身体上方,大掌护住后颈,耐心地撬动对方的牙关。

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他的好,他的坏,一幕幕闪现,浓重得不留余地。

或许他不应该太矫情,但他想要喘息。

颖半夏抬起一只手掌,想要推开他的肩膀,想说他们能不能暂时换一种方式相处,掌心却一把按到了卓暝的胸口。

一道疤痕贯穿此处。

感受到的狰狞,皆是他尚年少时,无人相问的苦难。

可我本就是一个大大的俗人。

我不相信神话。

半夏,我喜欢你。

一种异样的情绪从心头涌出,他不由得放松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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