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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收回手放在唇边T了T(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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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东北的冬天格外冷,陈明宇围着他老妈去年给他织的围巾,像围了一块缩水的小儿方巾,有些滑稽。

他长得太高大了,不过17岁的年纪,已经有195的个子,而且还有不断上涨的趋势,他老妈总带着一种甜蜜的担忧,跟周围人抱怨着陈明宇疯长的身高。

不过陈明宇很满意自己,还有一身硬邦邦的肌肉,他是学校篮球队的,教练很看重他,带他打过不少正规球赛,把他当成国家队的苗子培训。

今天是陈明宇表姐的结婚宴,他在寒天冻地里等了半天校车,才从郊外的校区回到城里。他们特长生都在这边的校区,方便训练。

陈明宇也算学校的半个名人,光是高大帅气的外表就吸引了不少男男女女,车上的学生开始咬耳朵,掏出手机偷偷拍他。

陈明宇心情还不错,大概是一想到回家后要见到的那个人,他才觉得回家一趟值。

他放在大衣里的手不自觉的落在胯间,仿佛在安抚沉睡的欲,心里呼啸着过了一阵清冷的山风,在欲火上煽起了燎原之势。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家里没人,陈明宇放下东西就去酒店礼堂找他老妈。

他老妈唐玥当了几十年的教导主任,为人热情开朗又强势,一直在席间四处招呼着人,见陈明宇来,高兴得不行,一口一个我家大宝,在别人对她儿子的夸赞中骄傲得像一只孔雀,陈明宇就是她开的屏。

倒是陈明宇的老爸陈建昕,见了儿子只不冷不热的点头,他爸在官场待久了,再对他满意也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陈明宇平时难得见到他老爸,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何况周围找陈建昕搭话的人不少,他们拍不响陈建昕的马屁,就一个劲儿夸陈明宇,陈明宇理都懒得理,对这些恭维习以为常。

唐玥拉着他走到人群中,一路上打招呼像某个明星走红毯,他们走到最热闹的一桌去,只见众人围着姥姥说话,姥姥一见陈明宇,笑得合不拢嘴。

陈明宇十岁以前是姥姥的带的,小时候他爸妈忙得很,姥姥是最疼他的。

她现在眼睛不太好了,陈明宇蹲在她面前撒娇,姥姥的粗糙的手摸在陈明宇脸上,直说,我们明宇又长高了,以前还是个小萝卜头呢。

和众人寒暄了一阵,又去见了表姐和姐夫,说了几句吉祥话,陈明宇收了个丰厚的红包。

席间姥姥催着他吃饭,陈明宇一直都是副乖小孩儿的样子,他即使高个儿有压迫感,但娃娃脸却具欺骗性,眼睛笑起来就是月牙,鼻子高而直,鼻头有点肉,一双总是红润的嘟嘟唇,看起来讨喜得很。

没人知道他这副皮囊下的兽心。

「哎?没见着小渝啊?」姥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唐玥笑道,「小渝还在学校呢,不好请假,都高三了,老师盯他盯得紧呢。」

姥姥挥手道,「你们给我小渝留点吃的。」

众人都笑,说吃的多着呢,饿不着。

饭桌上的一个亲戚,低声问唐玥道,「唐翡没回来?」,唐玥哎呦一声,有点不太高兴,「我都好几年没见着她了,别给我提那死丫头,不成气候。」

那亲戚忙安慰她,「还是你好,给妹妹养大一个儿子,小渝成绩还这么好,不容易哦。」

唐玥一脸骄傲,「小渝是我儿子,他有出息是自己的本事,他们班主任都说了,以他的成绩,上个清华北大不成问题!」

亲戚恭维着堆笑,「那到时候得好好请一桌了!」

「那是!」

陈明宇坐在唐玥边上,吃着他老妈给他夹的饭菜,听他们说的话,莫名下饭。

陈明宇知道他那漂亮小姨不是什么正经人,年轻时候漂洋过海,说是去韩国留学,结果七年前领回来个十一岁的混血儿子,把姥姥气得住院,孩子丢给唐玥以后她就消失了。

大家只知道,唐渝是她给一韩国人生的儿子,不过那边的人不认账,把唐翡和这个儿子扫地出门。

陈明宇心情挺不错,他用勺子拍了拍面前的布丁,qq弹弹的晃动,他忽然就笑了。

「妈,我先回家了,累。」陈明宇揉揉眼睛,有点嗲。唐玥捏了捏他的脸,「我家大宝训练辛苦了,去找前台拿东西,我给小渝带了饭菜,拿回去给哥哥热热,听见没?」

「你就记着他,我就不给他带。」陈明宇不满,唐玥假装瞪他一眼以示威胁,陈明宇撇了撇嘴,脚步轻快地回家了。

天知道他憋了多久。

陈明宇回家先睡了一觉,他家房子很宽敞,两层复式结构,陈设却简单干净,很符合他老爸说的干部该有的廉洁奉公。

陈建昕是厅里的高官,旁人都说他住的未免太朴素了些,他却不以为意,说人要做事认真,行事低调。

陈明宇虽看不惯他爸有时候拿腔拿调,但也从不明面上和他唱反调,陈建昕知道他骨子里的反叛,渐渐也不怎么管他。

何况唐渝来了以后,他家的重心就移到唐渝身上,谁让他成绩又好又听话。唐渝似乎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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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多余的,一直很听话,在陈明宇看来就是个没脾气的面团。

不过揉久了,陈明宇也知道唐渝绝对不是什么小白兔,他甚至还带着一个危险的秘密,而那个秘密,只有陈明宇知道,也只有他能享用。

陈明宇醒了之后憋得难受,在厕所放了长长的水,他抖动了一下疲软的小兄弟,顺手把自己剥干净,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快十点。

陈明宇把带来的饭菜热了热,锅包肉,地三鲜,小麻薯,还有个疙瘩汤,陈明宇哼了一声,不客气的吃了两口。

咔嗒,钥匙转动门锁,唐渝回来了。外面零下十几度,他身上带着一阵寒意。

唐渝很瘦,一米七八的个子,却只有将将一百二的体重,陈明宇一只手就能把他抱起来,实际上他也这么干过。

只是一个月不见,陈明宇恍惚觉得他又瘦了。

唐渝看了他一眼,毫无波澜。

陈明宇最不满意的就是他这双内双的眼睛,只在眼尾有明显的双,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单眼皮。

这双眼睛动不动情都冷冷淡淡,陈明宇有些不悦。

「过来吃饭。」陈明宇咬了一口麻薯,唐渝在卫生间洗手,他的声音传过来,「吃过了。」

「唐玥让给你带的,你不吃自己给她交代。」

卫生间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擦干手走出来,坐在陈明宇的对面,陈明宇面上扬起得意的窃喜。

他早把碗筷摆好,唐渝坐下还没动筷子,陈明宇就把手里剩的半块麻薯戳到他嘴边,「芒果味的,我不爱吃。」

唐渝偏过头去,皱了皱眉,「我不要。」

陈明宇装作恍然大悟,又拿了一块抹茶味的麻薯咬了一口,递到他嘴边,笑得人畜无害。

唐渝盯了他几秒,无声的对峙,但一如既往的,他妥协了。正要伸手接过,陈明宇却不依,唐渝羞恼的瞪他,又白又嫩的脸上染了红,像涂了胭脂。

陈明宇暗自咽了口唾沫,唐渝就着他的手低头吃了那半块麻薯,手指上沾了点湿润,像触电似的酥酥麻麻。陈明宇忍不住捏了捏唐渝的小脸,唐渝受惊的往后撤。

「发什么疯?」他不安的抱怨,陈明宇没说话,手伸回来,放在唇边舔了舔。

唐渝好像很怕他发疯,陈明宇意识到。不过他是个很有耐心的猎人,尤其是对这个比他大一岁的哥哥。

陈明宇没再逗他,假装掏出手机玩儿,唐渝这才松了一口气,认认真真的吃了几口菜。

实际上陈明宇一直在盯着他,从上到下,无微不至,像是确定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有没有被别人碰过。

饭厅橘黄的灯光,显得唐渝黑发松软,面容柔和。他皮肤好的不像话,和青春期长痘冒油的小鬼完全不一样。眉眼又深又黑,尤其是瞳孔,黑得像一潭森林深处的湖,幽暗而压抑,鼻子和嘴巴却很秀气,在他无暇的脸上,五官清晰漂亮得像一幅画。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他额头上有一块小小的疤,现在已经很淡了,但依旧很影响陈明宇的心情。

因为那块疤是他造成的,让他想起前几年的不愉快。

「学校里有没有人欺负你?」陈明宇没头没脑的问,唐渝抬头看他,有些嘲讽的扯起了嘴角,轻微的摇了摇头。陈明宇一想也是,除了他还有谁敢欺负唐渝,他不把那些人皮都扒了。

唐渝刚来的时候,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经常被人暗地里欺负。唐玥虽是初中部的教导主任,颇有威信,但谁让带头的是陈明宇呢。

那时候唐渝的普通话说的不是很利索,更听不懂旁人说的方言,学校里的人都骂唐渝是杂种,给他起的绰号是杂交水稻,起哄他不是中国人,让他滚回韩国老家。

唐渝一开始还会反抗,刚来的时候陈明宇就知道他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从他价值不菲的衣服鞋子可以看出来,更何况唐渝的骨子里还流淌着一股骄傲,陈明宇看不惯,把他的傲骨生生敲断。

现在的陈明宇只想回去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谁他妈敢动你,你别不吭气儿,我弄死他。」

「除了你,还有谁会欺负我?」唐渝现在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陈明宇听得清清楚楚,脸上臊得慌,便当没听见。

但陈明宇又补了一句,「别让我看见你和别人不三不四,你是我的。」最后这句话他说的嘟嘟囔囔,但唐渝听清了,他啪的放下了筷子,转头进卧室关紧了门。

「妈的,脾气越来越大。」陈明宇骂了几句,起身把餐桌收拾干净,期间唐渝进了卫生间洗澡,陈明宇正准备趴在门口听动静,大门外突然有人声喧哗,是唐玥她们回来了,陈明宇赶紧钻回房间。

听声音是唐玥带了好些个亲戚回来,在阳台上噼里啪啦的打麻将,嘻嘻哈哈的唠家常。

门突然被敲响了,是唐玥。

陈明宇假装自己才醒,迷迷糊糊的去开门。

唐玥小声对他说,「大宝,妈妈吵醒你了?」陈明宇嘟着嘴,「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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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哎呦,这些个亲戚大老远的来,人也不少,我说明后天你和小渝都放月假,就带人来家里休息,一起玩儿会,你把房间让出来,和哥哥挤一挤?」

陈明宇哼了哼,心都要飞到外太空去了,却勉强说知道啦。

陈明宇的房间没什么好收拾的,自从集训后,他许久不回来住,房间都被他妈打扫得干净整洁。他等了会儿,听到唐渝回房间的声音,又等了几分钟,他才抱着自己的毯子过去。

门没锁,唐玥已经交代过唐渝,陈明宇一进屋就看到他坐在书桌前写卷子,陈明宇默默翻了个白眼,锁好了门才躺倒在床上。

唐渝的床对陈明宇来说有点小,但很软,枕头也是,有唐渝身上很特别的香。

陈明宇深深地吸了几口。

不过唐渝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静谧的房间里只有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陈明宇侧躺着看他,唐渝的睡衣单薄,露出两条滑溜溜的小腿,光洁细腻,握在手里像一尾拼命摇摆的鱼,光是看着陈明宇都硬了。

「唐渝,我困,有光睡不着。」陈明宇声音沙哑,真像困了的样子。唐渝的笔没有停,大概过了一分钟,他才起身把灯关了,但又重新坐回桌边,拧开台灯继续写卷子。

陈明宇差点跳起来,但他又不能逼他,他知道他这个哥哥吃软不吃硬,他得装乖。

陈明宇把自己裹在毯子里,热得出汗,室内的暖气很足,他在毯子里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此刻他觉得自己像等待皇帝临幸的嫔妃。

陈明宇忍着手冲的冲动,他发誓一会儿要把自己的怨念全都射在唐渝身体里。不知道等了多久,他还真的睡了一会儿,又被外面隐隐约约的麻将声和说笑声吵醒。

不过唐渝以为他真睡着了,把桌上收拾好灭了灯,轻手轻脚的上了床,睡在最边上,躺稳后一动不动,像怕吵醒了陈明宇。

陈明宇心里和身体里的火蹭就上来了,他一把掀开身上的毯子,哗啦一声扯开唐渝的被子,像个埋伏已久的悍匪,不由分说的就压了上去,和唐渝贴了个严严实实。

唐渝的惊呼被他吞到嘴里,陈明宇馋得要死,他的舌头攻略了唐渝的城池,几乎不用什么力气就把唐渝的稳稳的控在身下,两个人的呼吸声重重的交织在一起,陈明宇急急地扯开了唐渝身上碍事的衣物,用膝盖顶开他的两条腿,露出了那个他们共知的秘密。

陈明宇的一只大手轻车熟路的探了下去,路过过于秀气的阴茎,直奔那处神秘的花穴而去,那里早已经湿润,被陈明宇揉了揉更是一泻千里,唐渝的身体忍不住颤抖,狠狠地咬了陈明宇的舌头,可回应他的是陈明宇更加粗重的吻。

血腥味在他们口中弥漫,像是警告他们两人不伦关系带来的危险。

陈明宇一路吻下去,在唐渝胸前的软肉流连忘返,直把那两粒红豆嘬得深红发涨,唐渝的被他挑逗得气息不稳,他抓紧陈明宇半长不短的头发,有些咬牙切齿,「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陈明宇被迫仰头看他,窗外微弱的灯光透了进来,唐渝被情欲染红了脸还要生气的样子,陈明宇觉得可爱极了。

他故作委屈,「哥,让我再吃一口吧。」唐渝还要骂他,陈明宇早就低下头去,在他腰上轻咬了一口,而后迅速把他的腿拉的大开,抬起唐渝圆滑的臀瓣,埋头在他腿间吻了上去。

那里已经微微发红肿胀,流出一股股的白露,陈明宇的舌头顶开柔软的阴唇,在里面搅了搅,又往上一舔,照顾到那颗敏感发颤的豆豆。

唐渝放弃抵抗的倒在床上,双眼涣散的望着天花板。他知道他没有办法反抗陈明宇,他只能四处的躲着他,可一但被抓住,陈明宇不会罢休。

室内是被陈明宇舔得滋滋做响的水声,室外是一群亲友长辈打牌的欢乐,他们怎么会知道,房间里这淫乱的一幕。

唐渝不敢再想,抬起一只手遮住了眼睛。

陈明宇天生就有做爱天赋,又熟悉唐渝的身体,他的舌头温暖又湿润,灵活而又有力,竟不像初食禁果的毛头小子那般莽撞急切,吸吮时让唐渝睁大眼睛失神,轻舔时又让他忍不住晃动腰肢,想让陈明宇舔得更深。

陈明宇又不傻,他知道唐渝已经投降,他吞下口中的蜜液,把唐渝口的湿润发软,他抽空摸了摸自己涨得发疼的几把,抬眼看到唐渝用手遮住自己半张脸,露出殷红的小嘴微微张着喘息,下巴的线条绷紧,像极了画中受难的美人。

陈明宇跪起来,把唐渝的腿卡在自己腰间,一只手掐住唐渝的小腰,膝盖撑起他的大腿根,己硬烫的像铁一样的几把撞了进去,一插到底。

唐渝被这突然的变故激得弓起背,许久不做的身体突然被插入,痛得闷他哼一声,骂人的话堵在嗓子里,陈明宇被他紧致的逼紧得倒吸一口凉气,而后又被里面蜂蛹而至的软肉包裹着吸得鸡皮疙瘩都起来。

看到唐渝痛出冷汗的脸,陈明宇立马抱住他,细细密密的吻疗伤一般落在唐渝的唇上,脸上,陈明宇身下还不忘缓缓的顶撞抽插,像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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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前的宁静。

床铺柔软,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发出轻微的声响,陈明宇的公狗腰开始耸动发力,他卖力的耕耘着,暧昧道,「哥,舒服吗?」

也只有在做这档子事儿时,陈明宇才会叫他哥,唐渝被他这一问唤回了神,腿下意识的夹紧了陈明宇的腰。起初的疼痛已经过去,他现在浑身软化了,只能混乱的点点头,又要面子的摇了摇头。

陈明宇不满,又是使劲又是加速的,呻吟从唐渝的嘴里细碎的传出来,床的响声有些重,唐渝使劲儿咬住嘴唇,搂住陈明宇宽阔的肩膀。

「慢点…外面…人多…」他的语气近乎恳求,可陈明宇不听,他又快速的深顶了几下,床头撞在墙上哐当的响,唐渝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在害怕被发现的恐惧和身体的欢愉里达到了高潮。

陈明宇坏笑的摸了摸唐渝已经疲软的阴茎,轻声道,「我都没射呢,你泄了几回了?」唐渝想骂他,结果被他一把拽下了床,陈明宇还贴心的把毯子和枕头扔到地上,他对唐渝道,「哥,趴好。」

唐渝气得伸脚蹬他,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陈明宇在他的脚背上亲了亲,又毫不客气的嗦了嗦他浑圆白皙的脚趾,露骨的眼神盯着他,把唐渝气得胸口起伏。

「哥,你不是说床上动静大嘛,那我们不在床上做,我最听你话了。」陈明宇又哄又骗,「哥,快趴好,我难受。」陈明宇晃了晃自己又涨大一圈的几把,简直是个恬不知耻的畜生。

唐渝瞥了一眼他胯中巨物,翘得贴到肚脐上去了,他厌恶的闭上了眼,不愿意承认陈明宇身下丑陋粗大的东西取悦了他的身体,让他最憎恶的穴里淌出浸湿床单的水。

唐渝知道不让这个畜生泄了这一个月憋的欲,他以后的日子会被缠得更不好过。他屈辱的跪在地上,两条腿大开着趴好,把脸深深的埋进枕头里。

两年前他们法的上下撸动着,陈明宇嘶的一声,“轻点,我这大宝贝金贵着呢。”

陈明宇说着张口咬住唐渝的唇,慢慢的吸吮起来。唐渝唇上有几道他刚刚咬出来的小伤口,此刻泛起酥酥麻麻的痛感,陈明宇吻得很轻柔,顺着他的唇吻到下巴,又留恋在他的颈边,不轻不重的吮咬着。

他顺着唐渝正在给自己打手枪的手腕摸下去,唐渝的手修长又骨节分明,只是这只拿惯了笔的手,却怎么也握不住陈明宇的几把。

陈明宇带着他的手,教他上下轻重,唐渝指尖擦过他的龟头和冠状沟的时候,陈明宇的身体都绷起来,重重的喘息。

“哥,可以快点了。”陈明宇舔了舔唐渝的耳垂,抓着他的手快速动起,唐渝被他带的不自觉加重手中力道,指头朝着最敏感的马眼上一摁,陈明宇闷哼一声,几把在唐渝的手心跳动着,凉丝丝的精液落了他满手。

陈明宇把头埋在唐渝的颈间,平复着错乱的呼吸。他感觉到唐渝把手抽出来,用手肘挡出和他的距离。

“你先出去。”唐渝说。陈明宇不满他这冷淡的态度,仿佛刚才和自己热吻的不是他似的。

陈明宇一把把他抱起来,岔开他的两条腿,托着他圆润的臀向上颠了颠,唐渝不敢挣扎,怕手上的东西蹭到衣服,他只能皱紧眉头训斥陈明宇。

“放我下来。”

陈明宇微微抬着头看他,笑道,“亲一下就下来。”

唐渝没有犹豫,蜻蜓点水般在他脸碰了一下,陈明宇一拧眉,就是不放他下来。

“陈明宇,你烦不烦?”

唐渝骂完,泄愤似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陈明宇不仅没吃痛,反而更来劲儿了,就这个姿势把唐渝摁在墙上亲的更深。

“你跟那些人喝酒了。”陈明宇终于放过他,把他抱下来,却依旧圈着他,像狗似的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唐渝冷了脸:“什么人?你说话客气点。”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得罪陈明宇,他语气强硬起来:“玩儿也玩儿够了,跟我回家。”

唐渝嗤笑一声,回家?陈明宇那点脑子里想的就那点事,回家干嘛他能不知道?

“我现在不回去。”唐渝也轴了。

如果是以往,陈明宇能忍住不跟唐渝犯浑,可他今天喝了不少酒,热血上头。

陈明宇抓紧唐渝的两只胳膊:“你之前怎么出的事儿不知道?还敢和人在外面吃饭?再说,你凭啥跟别人出来不告诉我?!”

解释的话就在嘴边,唐渝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不是谁都跟你一样想的脏!”他气恼陈明宇拿之前的事儿来训他,那一直是他心头的刺儿。

陈明宇被他这话惹毛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得炸声道:“别给我犟!回家!”

他说着拽住唐渝走出隔间,唐渝酒劲儿也上来了,猛然甩开他,在洗手台前用力洗着颤抖的双手。

“我不回去。”他只有这么一句话。

陈明宇还想去拽他:“快点跟我回家!”“我没有家。”唐渝突然道,他盯着陈明宇,机械的道:“那是你家,我没有家。”

陈明宇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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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都是冷汗。

“你说啥?”他不确定的问,恼道:“唐渝,你他妈一直这么想的?!”

“那我要怎么想?你不也觉得我寄人篱下,才敢这么对我吗?”唐渝眼眶发红,他从镜子里和陈明宇对望,陈明宇看起来很不可思议的样子,因为他从未这么想过,可他无法辩解,他确实伤害过唐渝,他没法儿辩解。

即使他说爱他,此刻也显得可笑。

陈明宇忽而清醒——唐渝真的恨他。

陈明宇不可置信的退后几步,眼前的人好像不是唐渝了,而是一个诛他心的妖怪。

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陌生人,被他俩吓了一跳,嘟嘟囔囔的,他边尿边小心的瞄着他俩,生怕俩酒愣子打起来。

“成,唐渝,如果你的目的是报复我,那你赢了。”陈明宇说完就跑了,脚步踉跄。

凌晨一点,唐渝头一次这么兴奋,和一群同学们围在这个五光十色的小房间里,唱生日歌,切蛋糕,拥抱,拍照,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是鲜活的,像所有这个未经世事的小孩一样,简单,快乐。

他今天喝了很多很多酒,可他一点都不醉,他没有哪天有如此清醒过。

“你一个人可以吗?”副班长是一个文气细心的女孩儿,她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唐渝,他的脸很红,不知道是被冷的还是喝多的,眼睛亮得泛起水光。

唐渝摆摆手,他打车把所有人一个个送回去,最后他催副班长上车,看她安稳坐上去后,他才道:“别担心我,回去早点休息,谢谢你们。”

副班长笑了笑,跟他挥手再见。

车远去了,唐渝还呆滞的站在雪地里,很傻。

路灯下照亮的雪花已细细碎碎的飘落,很洁白,很耀眼,一圈圈的围着路灯照出的弧光,纷纷扬扬落下,唐渝的睫毛上盛了雪,漂亮得像精致的木偶,眼也不眨。

“小兄弟,走不?”

一个跑夜班的大哥冲他滴滴喇叭,唐渝回过神。

“先上车吧,外面怪冷的。”大哥热情的招呼他,唐渝好像才意识到确实有点冷。

他拉开车门上了车,车里很温暖,座套上有干净的洗衣液的味道。

“小兄弟往哪儿去啊?”大哥打着方向盘,车缓缓起步。

唐渝眨眨眼,雪水溶进他的眼睛,他还能去哪儿?

大哥也不着急:“你慢慢想,啥时候想出来咱再走,不过表咱得打上嗷。”

唐渝没说话,他静静的看着窗外,雪越下越大,路上积雪也越堆越厚,却还是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还有酒疯子,站在大马路边嚎啕大哭。

唐渝静静的看着窗外哭泣的人,他的心中似乎也要掀起一场海啸。

半小时后,唐渝在家门口下了车,整理好情绪,唐渝上了楼,打开了熟悉的家门,黑漆漆的,似乎没人,可他看到玄关处的鞋,陈明宇在家。

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总之唐渝松了口气,他很怕陈明宇在外面四处发疯。

老实来说,陈明宇并不是什么好人,身边的朋友也都是热血上头的愣头青,一群人好斗逞强,做事没有分寸,下手不知轻重,前些年陈明宇惹过不少祸,每次都是唐渝和陈建忻去平。

唐渝换了鞋,轻手轻脚的走进客厅,他看到陈明宇的门紧闭着,也没有光亮透出,想他应该睡了。

唐渝回了自己的房间,刚打开灯他就看到自己床上放了许多东西,唐渝有点发愣。

琳琅满目的礼物,可唐渝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哪些是陈明宇送的,他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是一款最新款的球鞋,还有一个包装漂亮的礼盒,上面刻着金榜题名,唐渝打开一看,兀然失笑,是几套高考冲刺习题,一只价格不菲的钢笔和墨水。

还有一张贺卡。

唐渝打开一看,陈明宇龙飞凤舞的大字就跳了出来。

“唐渝!十八岁生日快乐!今天听唐玥说你今年不和我们一起过生日,我真的贼生气!!这是家里人给你的礼物,都是我给你收回来的!你要不要谢谢我?你谢谢我我就不气了!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但是这里不方便,你来找我我给你细说,说很多很多话!”

唐渝不敢捏紧这张贺卡,可这卡片似乎很烫,紧紧的黏在他手上,只见在贺卡边缘,落了很小很小的一行字,那字似乎是羞于被人看见,小小几个字挤在一起,像陈明宇这么高大个人扭捏成一团,他写的是:我爱你。

唐渝觉得有必要冲个澡冷静冷静。

水从花洒里出来,唐渝昂着头,微张着嘴,水浇到他的嘴里,淹没了他的尖叫。

唐渝想自己应该是喝多了,今天才会跟陈明宇说那些话,可有几分气话也就有几分真话。

“如果你的目的是报复我,那你赢了。”陈明宇跑出去的踉跄身影还在唐渝脑海里,他从没见陈明宇那样的神情,仿佛唐渝这短短的几句话让他心碎。

唐渝晃了晃脑袋,有些昏沉,他懊恼他不应该说那些话,显得他很幼稚,唐渝想,他需要找个时间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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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宇谈谈。

唐渝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却正撞上陈明宇从房间里出来,他衣着整齐,背着个包要出门。

陈明宇脸色很臭,看上去谁跟他搭话都要被揍一顿,他像没有看见唐渝,径直走到玄关穿鞋。

“你去哪儿?”唐渝开口问。

陈明宇没听见一样,穿了鞋径直开门。

“陈明宇!”唐渝追过去几步,见他不耐烦的停在门口,唐渝又问:“这么晚,姨妈知道你出去吗?”

“用不着她知道!”陈明宇关上门就要走,“站住!”唐渝有些窝火,气血上涌:“你不用走,我走!”他头发都没擦干,穿着单薄的睡衣就往外面冲。

陈明宇伸长胳膊拦他,唐渝像只被气红眼的兔子,陈明宇拦腰一把把他抱回来,关上门。

“你疯了?!”陈明宇没有放开他,唐渝挣扎不得,只得喊道:“对!你就当我疯了!”唐渝喊完只觉得眼里漫起了水雾,他看不清陈明宇了。

陈明宇见他落泪,心里梗得难受,他不想和他吵,只腾出一只手,小心的给他抹泪,可唐渝这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擦也擦不尽。

“你倒哭上了,我还没地儿哭呢。”陈明宇叨叨着,瓮声瓮气的控诉道:“你不陪我去长白山,我自己去不行吗?我一个人,想啥去时候去啥时候去,想啥时候回来啥时候回来,你管我呢?你干嘛啥都冲我呀,我又咋你了?你怎么都看我不顺眼,我以后离你远远地还不成吗?”

陈明宇最后说的这句话他自己都不信,可他心里却十分酸涩,他知道如果唐渝铁了心离开他,他无论如何也留不住他的。

唐渝只是望着他,瓷白的脸上滑落一行行晶莹的泪水,陈明宇眼眶一热,不敢再看他。

陈明宇自暴自弃道:“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也不想爱你啊,那我有啥办法?我就是爱,就是喜欢,所以真没法儿跟你做兄弟了,也没法儿假装我们之间啥都没发生过,你要是不想和我在一起,那我们就当陌生人,反正你从来没在乎过我的感受。”

陈明宇不敢看唐渝是什么表情,他只觉得自己脑袋快疼炸了,胸口难受得呼吸不过来,鼻头眼睛辣的发酸,绷不住要哭,他不想在唐渝面前这么丢人,便回身往房里走去,每走一步都腿软到会随时倒地。

陈明宇边哭边想,他为什么要把话说绝?他能不能马上后悔,求唐渝原谅他?他可以接受唐渝不爱他,甚至恨他,只要他不离开他。

陈明宇越想越悔,眼泪也越流越汹涌,他更不敢回头了,一头躲进房间里,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痛哭起来。

唐渝杵在原地,像一颗枯朽的老树,他的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但他不能,也不可以心软。

陈明宇原本就有更好的选择,过清白的人生,不值得为他背负承重的枷锁。

可唐渝的心却像被什么揪住了,被扯得稀碎,溅出来的酸甜苦辣像浓浓的硫酸,把他的五脏六腑浇了个千疮百孔。

这一晚上唐渝过得浑浑噩噩,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错觉到陈明宇守在他身边,可一睁眼四周空荡荡的,一片漆黑。

唐渝又昏睡过去,身体忽冷忽热,脑袋里又涨又沉,浮现的全是陈明宇的脸。陈明宇一会儿笑着说爱他,一会儿又哭着说恨他,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进人海,唐渝着急在后面追,陈明宇却早已淹没在人群中。

“小渝,小渝?”唐渝听到头顶上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他,他强迫自己睁开眼,一行泪就顺着脸颊流出来,眼前模糊片刻,他看到一脸焦急的唐玥。

见他醒了,唐玥哎呦了一声:“可算醒了,你这孩子要吓死我了,啥时候发烧的?快起来我们上医院。”

唐渝迟钝的想开口,却发现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了,身体忽冷忽热,浑身都痛。

他麻木的坐起身,才注意到陈明宇站在门边,唐渝只抬起沉重的眼皮无力的看了他一眼,视线模糊得他看不清陈明宇的表情。

唐玥给他套了件大棉袄,唐渝才想站起来,脚下一软,胸口猛然恶心,哇的弯下腰吐了。

唐玥连忙把他扶在床头靠着,扯纸给他擦脸,唐渝想逞强说自己没事儿,下一秒铺天盖地的眩晕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明宇冲了过来,他一把背上唐渝,只对唐玥道:“我先带他上医院!”

不等唐玥回答,陈明宇背着他冲出门。

“搂紧我。”陈明宇冷静道。

唐渝回不了话,只是默默的把头埋在他的背上,抱紧他的脖颈。

最近的医院不过几分钟路程,外面纷纷扬扬的下着细雪,陈明宇背着他一路小跑。

急诊的人不算多,护士安排唐渝躺在床位上,陈明宇飞快的去机器上缴了费,把单子给了护士。

“他没事儿吧?”陈明宇才得空喘一口气,护士大大咧咧道:“烧挺厉害,体温都快奔40去了,血抽了,估摸着就是单纯发烧,一会儿吊上水就没事儿了啊。”

陈明宇说了谢谢,刚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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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浑身都是汗,这下才觉得热起来。

他走到唐渝身边,唐渝已经烧得浑身都是红的,像是起疹子。

陈明宇很自责,他想起昨天才和他吵了一架,让他湿着头发,这才病了。

今天都快下午了唐渝还在房间里没动静,陈明宇又不敢去敲门,直到唐玥回来,她才觉得不对,一去看,人都烧糊涂了。

陈明宇不好意思面对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唐渝还算清醒,两个人都沉默着。

陈明宇突然起身,把他棉袄脱下来,他小声道:“我给你洗洗,先盖我的。”

陈明宇脱了衣服盖在他身上,抱着他被吐脏的衣服朝洗手间走去。唐渝默默躺在床上,看他走远。

他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再去想。

唐玥没多久就赶来了,陪着来的还有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给唐渝转去了住院部单间,一番周转,见他挂上了水,唐玥才算放心。

她阿弥陀佛了好一会儿,才道:“就在医院呆几天观察观察,没问题了咱们再出院。”

几个医生都过来给唐渝看了看,嘱咐他注意保暖,好好休息。

“可不是?我家孩子都很少生病的,头疼脑热都少,今儿差点把我吓死了。”唐玥捂着胸口叹气,“这个年纪的孩子嘛,恢复能力强,没问题的。”医生们出言宽慰,而后唐玥又嘱咐陈明宇照顾好唐渝,她去办手续。

一群人闹哄哄的走了,没一会儿唐玥差人送来了一桌子饭菜,陈明宇端了碗稀饭喂唐渝,唐渝勉强喝了两口就喝不下了,他觉得身体很沉,很想睡觉。

“没事儿,你歇着吧,我守着你。”陈明宇摸了摸他的额头。

唐渝看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陈明宇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总算安心了不少。

唐渝换上了蓝色的病号服,显得脸色病态的潮红,瘦削的手颈上还戴着住院环,输液水顺着针管流进他的血管里,也不知道凉不凉。

陈明宇想着,伸出两个指头小心翼翼的搓了搓他的手腕,又干脆拉了被子给他盖好。

陈明宇倚在床栏上看着他,唐渝的睫毛又长又密,像小动物似的,陈明宇忍不住伸出手去刮,还嘟囔着:“唐渝,你到底啥意思?”

今天陈明宇在他房间门口不敢进去,唐玥去叫醒他,陈明宇真真切切的听见唐渝在浑糊中叫了自己的名字。

唐玥没听清,只以为他烧糊涂了说胡话,可陈明宇很清楚,唐渝就是在叫他的名字。

几乎就是一瞬间,陈明宇处在绝境的心又被一丝希望照亮。

或许唐渝心里,不是没有他。

但也许,是他恨死他了,所以才会在梦里痛苦。

陈明宇不敢再想,他打起精神坐直,就这么守着唐渝把盐水吊完,护士来换了几次盐水,又给唐渝测了体温,384,多少降了点。

陈明宇走到窗户边一看,外面天已经黑了,雪越下越大,压弯了窗外青松的树枝。他抬手一看,快八点了,忽然门一响,唐玥进来了。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送东西的护工,唐玥轻声指她把洗漱用品放卫生间,另一个人把热腾腾的饭菜摆在一旁的茶几上,唐玥跟她们道了谢,等两人出去后,她才走到陈明宇旁边。

“我买了粥,一会儿哥哥醒了你你弄给他吃,其他的你随便点吃,不喜欢就自己出去吃,妈妈这几天有点忙,你照顾好哥哥,好吗大宝?”

陈明宇淡淡的嗯了一声:“你们忙,我看着他。”

唐玥满意的笑了笑:“真乖。”她说着又打量着沙发,“是不是有点小啊,你能躺下吗?要不再请他们换个大间?”

陈明宇道:“搬来搬去的怪麻烦,折腾不起。”

唐玥表示赞同,又催着陈明宇吃饭,陈明宇挑了两筷子,不紧不慢地吃着,唐玥坐在他旁边,给他夹菜,又说了些家常话,无外就是说他们今年过年要和姥姥一起回老家,陈明宇去过几次,他倒是挺喜欢乡下,就是不知道唐渝住不住得惯。

聊了一会儿,唐玥起身走了,陈明宇放下筷子,把桌子收拾干净,又进了卫生间里洗漱一番,人也精神点了,一出来的时候唐渝刚刚转醒,但他还有点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两眼放空的望着窗外。

陈明宇给他倒了杯温水,唐渝坐起来,正要伸手接过就被陈明宇挡了。

“喝吧,喝完了我给你整粥去。”

唐渝只得喝了他喂的水,陈明宇顺手把他唇上的水痕擦去,又去温粥,他把粥端过来的时候,唐渝终于出声了。

“我自己来。”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陈明宇假装没听清,强势的把勺子递到他嘴边。

唐渝抬眼看了看他,再没说什么,一顿饭就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了。

唐渝看着忙前忙后的陈明宇,只道:“你回家休息,我没问题的,有事会叫护士。”

“唐玥刚来过,她让你好好休息,明天她还会过来。”陈明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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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就侧过身去,背对唐渝。

唐渝知道跟他说不通,也就算了。他比起早上的时候好很多,便下了床去卫生间。

镜子里的唐渝,脸和脖子上有几处发红,仔细一看,是发烧引起的急性红疹。

在他漂亮的脸上,像生了丑陋的胎记。

唐渝在卫生间磨蹭了很久才收拾好出来,一出来就被守在门外的陈明宇吓了一跳,陈明宇有点尴尬的解释道:“我怕你晕在里面……”

唐渝低着头走到床边,一句话没说的侧躺在床上,拉了被子盖住自己。

“哪儿不舒服吗?”陈明宇站在他床头,唐渝蜷成一团,没理他。

陈明宇拉了凳子坐在床边,他深呼吸了几下,郑重道:“唐渝,我昨天不该和你生气,我也不该说那样的话,你能不能原谅我?我想明白了,只要你不离开我,以后你说啥是啥。”

被子下的人还是一动不动,陈明宇心里没底,只得无赖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哗啦一声,唐渝掀开被子坐起来,红着眼瞪着他。

“陈明宇,你什么时候能说话算数!咳咳咳……”唐渝情绪激动,又咳嗽起来。

陈明宇手足无措的站起来,又是给他顺气儿又是给他喂水:“你别生气啊!我啥时候说话不算数了?我昨儿说的都是气话你听不出来吗?”

唐渝推开他,咳得两眼水汪汪的,脸颊又红了起来。

“你既然说当陌生人,为什么又要反悔?!”

陈明宇急得要跳起来:“我说错了不行吗?!我都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明宇恨不得给他跪下磕两个,唐渝没接他的话,他也不敢去碰他。

“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保证。”陈明宇单腿跪在床前,一脸恳求。

唐渝闭上眼睛,靠在床头。

“这样纠缠下去是没有结果的,你还不明白吗?”

陈明宇心里一沉,他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你信我,有我在,什么都别怕。”

唐渝苦笑出声,他睁开眼,豆大的清泪不受控的涌出眼眶,他盯着陈明宇道:“你就没想过,是我不愿意吗?”

陈明宇心如刀绞,他不敢问,只能扯过纸给他擦眼泪。

唐渝抓住他的手,依旧流着泪,冷笑着质问:“陈明宇,如果我没有长这个东西,如果我不是个怪胎,如果我没有被父母抛弃,你能这么欺辱我吗?!你不敢承认是你的任性自私才让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会永远恨你,永远!”

陈明宇一直垂着头不敢看他,直到听到唐渝说永远恨他,他终于绷不住哭了。

他的泪水太过滚烫,脸都哭红了,说话都说不清楚:“那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才能相信我是真的爱你,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唐渝看他哭得厉害,听他说的真心实意,一时愕然,他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可笑的话,我只要你不再纠缠我,形同陌路也没关系。”

他说完后心脏猛然跳了一下,酸涩从胸腔发酵,熏得他眼泪止都止不住。

陈明宇闻言更是哭得说不上话,喘不过气。

他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不敢面对唐渝,不敢答应他要求的形同陌路,他只能逃进卫生间里哭。

唐渝死死的掐住手臂,掐出五指青痕,他咬紧唇不肯出声,可泪水汹涌成灾,模糊了视线,他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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